用膳时,程深墨不舒服地在座椅上扭.动。
茯苓瞪大双眸,不可置信道:“大爹,小爹打你啦!”
程深墨一口饭喷出来,脸像落日红霞发了烧,滚烫烫的。
苏卿云为女儿挑出鱼刺,送到碗里。
坦然自若道:“你大爹爹发酒疯,自己摔了个屁股墩……”
可恶苏卿云!故意在孩子面前诋毁我的英明,是想带着孩子改嫁吗?
程深墨狠狠白他一眼,被苏卿云捉个正着。
“良姜哥哥说是也不是?”苏卿云似笑非笑地问道。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程深墨嗫嚅点头。
“哈哈哈哈哈……大爹爹喝醉酒真的好好玩,上次说自己是蝴蝶,扑棱棱飞……茯苓也想变蝴蝶呢……”
茯苓不以为意,说起大爹曾经醉酒的事情。
“苓苓宝贝,往事休要再提……”程深墨亲了亲女儿的脸颊,求饶道。
白术看看神情自若的大爹又看看大大咧咧的小爹,最后看看莫名开心的妹妹,忧心地少吃了半碗粥。
他的傻妹妹啊,就像他做错了事会被小爹打屁股,显然大爹爹喝醉酒不对,被小爹摁在床上打了屁股。
白术感到深深的担忧,在这样下去,他们家就像话本故事那样,大爹与小爹和离,一人带走哥哥,一人带走妹妹。从此天涯沦落,再不相逢。
想此,白术的眼睛止不住水汪汪,又想哭了。
袖下的小胖手紧握,这个家要靠他来守护!
饭后,程白术屁颠颠跟着小爹进了厨房。
“小爹爹……元叔叔明天还会来我们家吗?”
苏卿云正低头刷碗,闻此抬头:“你不是不喜欢元叔叔吗?每次他来,你都躲得远远的。”
“我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小爹爹与元叔叔谈得那么有缘……”程白术眼圈红红,声音小小。
这语气,苏卿云再熟悉不过了。
当他不喜兔子做某事时,以退为进、装乖卖巧、正话反说的手段用得比谁都熟练。
不愧是他的儿子,小小年纪颇有他的风采。
小狐狸在老狐狸面前,那可就不够看了。
苏卿云装作不懂的样子,无辜道:“小爹爹确实与元叔叔谈得很投缘……”
“小爹爹是大笨蛋!”白术忍无可忍,哭着跑掉了。
小家伙动不动就哭的毛病倒像足兔子。苏卿云边洗碗边感慨。
跑出厨房的白术一个不注意撞到了茯苓。
妹妹利落侧身,双手稳稳拽回即将倒地的哥哥。
他们自小随爹爹练武,身手虽不高强,却已有些根基。
“哥哥,你怎么又哭了?”
茯苓比白术高上几分,摸摸哥哥的头,“别哭了,我把偷藏的糖分给你,只给你哦,爹爹们都没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