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低下头依靠着那朵最漂亮的花,喃喃道:“夏白渊,你到底在哪里呀,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一声浅浅的叹息声在耳边响起,紧随而来的是略微有些模糊的声音。
“不要……到一半就开始自顾自地说话啊……”
陆昔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紧闭的花骨朵,在温暖的日光下,一点点地打开。
如同绸缎铺散,如同帷幕展开,他看到了最盛大的场景。
夏白渊微低着头,耳尖发红,低声道:“看……看够了吗?”
陆昔站了起来!
他就是颜控!!
……
陆昔猛地坐直了身体。
窗外泛着鱼肚白,清晨已经有鸟鸣声。
他缓缓举起手,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他——
他——
他在梦里,对夏白渊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而夏白渊竟然完全配合他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救……
不,没救了。
陆昔将脸深深地埋进手心,他终于还是无药可救地变质了。
他维持着双手捂脸的姿势,直挺挺地歪倒在了床上。
最可怕的是,他的脑海里还时不时闪过梦里的夏白渊。
而梦里的夏白渊竟然还有着亚雌的花纹……陆昔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啊!
你这样还怎么自称夏白渊的粉丝?你是个万恶的泥塑粉。
小粉丝陆昔,陷入了完全的自我厌弃中。
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沉入地底,穿过地幔,掉入熔火地狱里,让那无尽的岩浆来洗涤他这一身的罪恶。
可是不行,因为他还得起来照顾夏白渊。
陆昔深深叹了一口气,生无可恋地起床。
二十分钟后,他端着药和早餐敲了敲夏白渊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模糊的回应:“进来。”
陆昔深呼吸了一下,将自己调整到了平时的状态,神圣高洁的敬仰之情重新又压过了他那罪恶的一面——可喜可贺,天使战胜了恶魔。
打开门,厚厚的被子将夏白渊盖了个严严实实,将脑袋也盖住了。
幼崽在发烧的时候,常有雌父用被子闷着他们,认为出一身汗就好了,但其实这样的办法是错的。越是捂得紧,体温就越高,反而不利于散热。
夏白渊果然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