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家政有打扫,屋内纤尘不染。

现代简约中式轻奢风装修,符合白彦青在外一贯的形象。

浴室门打开,坐在床上的宋子言身子一抖,往那儿看去。

和那晚一样,洗完澡的白彦青只腰间围了条浴巾。

这次洗了头发,半干,原本梳上去打理整齐的三七分发散落,多了几分十九岁年龄该有的气质。

宋子言看一眼就低下了头,耳朵有些红,在白彦青走近后起身,头也不抬地往浴室去。

门关,落锁的声音。

白彦青笑了笑,随意用浴巾擦身,换上睡袍,看一眼时间。

五点四十九分。

他拿来纸袋,将里面的衣服和假发拿出来,放床上。

浴室里响起花洒水声。

白彦青望去,眯了眯眼,将放床头柜的眼镜戴上,目光深两分。

那门是磨砂玻璃材质,即便处于白天,光线较大,却依稀能瞧见一道曼妙曲线。

或弯腰,转身。若隐,若现。

白彦青走向离浴室更近的沙发,点一支雪茄,闲适欣赏。

几分钟后,宋子言从里面出来,穿一件白色真丝睡袍,上面用银线绣着几株君子兰。

这是白彦青给他准备的,这里有与他合身的衣服。

宋子言不禁忐忑,六次交易事件过后,彦青小叔真会作数吗?

白彦青上下瞧他,心中发出感叹,真是赏心悦目。

他按灭雪茄,起身。

宋子言拘谨,看到了床上的衣服,特别是那一件他闭着眼睛乱指的东西后,被热气熏红的脸蛋,红晕浓上一分。

宋子言走两步,停下,脸红红地说:“彦青小叔,我、我突然不想做这件事了。”

白彦青莞尔,边拉开枕头拉链,边道:“你考虑清楚,以后说不准比这还难以接受。”

宋子言一咯噔,看着他。

白彦青微微一笑,不作多言,拿出枕头里面的棉花。

宋子言纠结着,好一会儿后妥协了,反正只是帮着穿一下那个。再怎样,他和彦青小叔都是男生,没关系的。

宋子言下定决心,看他在拿棉花,疑惑问他。

白彦青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拿起那件白色蕾丝内衣,与他对视,笑容别有深意:“太薄了,得给言言添点东西才好。”

宋子言一下子,脸热烘烘得不像话,转过身,都不敢去看。

白彦青轻笑声在他身后响起。

宋子言羞耻,捏着拳头,往白彦青的衣帽间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墨蓝色条纹领带。

白彦青笑了:“哦?”

他那表情,显然是往歪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