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九月初,爬在栏杆上的蔷薇开得繁盛,偶有几支探出缝隙。
从四点多开始,天色便有些阴沉,想来是要下雨了。
下雨前夕,空气沉闷,本就芬芳的花香更加浓郁。
宋子言闻着,只感头晕目眩。
这时那几个女学生收了欣赏璧人的心思,说着要下雨了,赶快回家吧。
一转身,撞见宋子言,有个女学生当即发出一声“卧槽”。
“美女!”
宋子言窘然,慌步离开,来到那扇悬挂两盏红灯笼,颇具古意的实木门外。
宋子言捏着拳,徘徊不定,额际和背脊冒一层汗。
半晌,他鼓足勇气,走进去。
这茶馆仿古建筑,馆主便是院子里泡茶的蓄须老人。
那是兰德尔在中国的爷爷。
白老爷子的世交。
两老人六十有五了,儿孙满堂,家族事业早已放手,交给自己孩子。
白老爷子退休后,重拾爱好,没去顾一些什么虚的名号。
闲闲散散,如今在S大国画专业任职国画教师。
宋子言报的是国画专业,到时还会成为白老爷子的学生。
兰德尔亦是。
而这位沈老爷子,则开了这茶馆。
书里,沈老爷子认出他了,后果宋子言就不知道了。
系统以防他主动破坏剧情,只告诉他当前阶段该做的事。
宋子言对询问他有什么需要的服务生道找兰德尔,对方便引着他往院子去。
来到一道拱门,宋子言在墙边等着。
“兰德尔少爷,有位宋小姐找您,称是您的朋友。”
“宋小姐?”靠在月桂树上的兰德尔思索片刻,大约未猜到是谁,直起身,将燃烧一半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请她进来吧。”
“好的,”服务生转身,对宋子言做了个请的手势,“宋小姐,您可以进去了。”
“.好,谢谢,”宋子言紧张地捏着手指,却没动,“你、你先去忙吧,麻烦了。”
服务生走后,宋子言站在原地,心跳如雷,陡然迈不出下一步。
如果穿男装还好,穿这一身,太不堪了。
本来今天就让师哥看到了另一个不堪的一幕。
下午在车上,他之所以哭,就是因为被师哥看到了。
当时他倒没有想走剧情的时候怎么办,纯粹被熟悉的人看到这种画面,羞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