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但林退毫无睡意,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耳边就会回响起一个低哑的喘息声,以及那个古怪的,说不出来的手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自从认识郁础以来,他为了对方好像已经破过无数次例。
如果是在三个月前有人告诉林退说,他会为别人做这种事,那他一定觉得对方疯了。
因为他很反感这种事,甚至是极度厌恶。
在林退青春期的时候,因为身体的一些变化他曾好奇地查询过相关知识,还不经意点进一个非法网页。
那里面充斥着性跟暴力,林退只看了一眼就退出来了。
但这个网站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知道他的手机号,从那天之后每隔几个小时就会给他发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所以林退一直觉得这种事是肮脏下流的,他很少有这方面的需求,看到相关的东西也会下意识厌恶。
今天的事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会做的,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林退想不明白,心情烦躁不已,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索性坐了起来,穿上拖鞋下了床准备去客厅单独待一会儿。
林退刚走下床,一旁睡得安稳alpha有所察觉似的忽然睁开眼睛,直直地望向林退。
郁础没问林退要去做什么,只是用目光锁着林退。
林退头皮又了那种阵阵发麻的感觉,他喉咙上下滑动,“你睡吧,我去喝口水。”
“嗯。”郁础虽然应了,但还是维持着盯梢的姿态,仿佛一只守家护院的大型犬。
林退一时间进退维谷,在原地立了几秒才走出了房间。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林退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消磨了七八分钟的时间,等他回房的时候郁础还是以那个姿态盯着房门。
直到林退躺到床上,郁础跟着重新躺好,还朝林退这边蹭了蹭,他自然而然地紧挨着林退。
林退一时不慎给郁础释放了一个错误的信号。
那天晚上之后郁础的行为举止越来越亲密,甚至不再询问林退的意见,自行决定晚上要不要留宿。
比起郁础不见外的行为,林退倒开始感到不自在。
对方靠过来他会不自在,把脑袋放在他膝上他会不自在,甚至就连跟郁础独处都开始不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林退微妙的态度转变,放羊版狗狗最近频繁上线。
有时郁础会在林退上课前一分钟捏响他的刺猬玩具。
听到连响四声,林退愕然地看向郁础,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想给他洗头发。
郁础又捏了一下,然后对林退说,“骗你的。”
有时候他还会主动给林退买咖啡,等林退一接过来有种悬空感,因为杯子里没有咖啡。
以前郁础不经常恶作剧,现在次数变多之后林退也开始免疫。
在郁础n1次恶作剧后,林退面无表情地掀眸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在消费我对你的信任值,以后你在我这里就像放羊孩子于那些村民,说的话都会大打折扣。”
郁础笑了,浅淡的笑意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轻柔地晕开。
对于林退的责备,alpha如同撒娇似的趴到他肩头,他的手臂穿过林退腋下两侧,环住了林退。
“不要生气。”郁础一本正经道歉,“我错了。”
郁础鲜少像这样流露出很明显的情绪,他大多数时候神色漠然,寡言少语,对外界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