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劣质占有 良月十三 1832 字 5个月前

段从祯从护士长那里听说了,是一个男人在路边发现了祁然,打电话叫救护车送来的。

或许是今夜的经历太过骇人,吓到了这位可怜人,男人瘦削的肩膀仍在止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用力擦拭上面干涸的血迹。

似是听见了这边的脚步声,男人稍怔,而后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段从祯微微眯眼,目光刹那间变得锐利。

“即鹿?”

被喊到的人先是一愣,干燥失色的嘴唇翕动几分,带着惊惧的颤抖,眼神涣散又茫然,望着段从祯,却没有焦点。

段从祯走过去,脚步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房间,稍显萧条。

男人靠近瞬间,带着难以抗拒的压迫感,即鹿下意识低了头,躲开那过分尖锐的目光,肩膀轻颤,往后缩了缩。

“是你把祁然送来的?”

段从祯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睨他,眼眸深邃,瞳孔是纯粹的黑,看得人心生寒意。

原来叫祁然,即鹿指尖动了动,百无聊赖地绞在一起。

“嗯。”他轻轻点头。

“你在哪儿看见他的?”段从祯问。

“三门桥旁边的水渠里。”即鹿小声说。

“你发现的他?”段从祯又问。

即鹿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了。

“还是你伤的他?”

“我没有。”即鹿矢口否认,一再摇头,嘴里意味不明地重复,“我没伤他,他自己摔的,我没伤他……”

盯着他看了一会,段从祯眼色稍变,反手锁住了休息室的门,走到桌边倒水,“你是怎么进我休息室的?”

即鹿又低下头,盯着段从祯的足尖,敛了神色,“门没锁。”

段从祯淡淡笑了,倚着桌子,懒散地看着他,“再撒谎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温和的声线,语调都不曾有分毫起伏,说出的话却狠戾至极,即鹿眸子颤了颤,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却没有丝毫畏惧,片刻,才支吾着轻声开口,带着讨好和哀求,

“先生,我只是想要见你,别对我那么傲慢。”

段从祯闻言眉梢轻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眼神变得玩味,似乎在辨认他话中的可信性,半晌,才抬手,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即鹿看着他,脸色稍怔,旋即从床上站起来,亦步亦趋地朝他走过去,停在一步之遥的地方。

段从祯站直身躯,两人霎时靠得极近。段从祯轻身,缓缓贴近即鹿耳侧,气息温热而危险。

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即鹿心跳得飞快,甚至不敢回头看。

还没等回过神来,脖颈就是一凉,段从祯收回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怔忡地愣住,即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侧,才确认了一个事实:

段从祯给他颈上绑了一根拇指粗细的链子。

“看样子你挺会开锁的,不如来玩一个游戏吧?”段从祯偏头,笑着看他,牵着链子的另一头,锁到床边的柱子上,“我还有一台手术,让我看看你能不能在我回来之前把它解开。”

即鹿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锁链,狗链似的,把他拴在了床的半米范围内,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

男人恶劣的神情充满玩味,就好像在玩一场乐在其中的游戏,一时让即鹿看得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