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劣质占有 良月十三 1942 字 5个月前

段从祯给予的痛楚,和他给自己的兴奋与快感同样珍贵,至少,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自己身上,不是吗?

这几天,段从祯几乎都会带着不同的男人回来,就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做,有时候也在书房,如果段从祯特别喜欢他,就会允许男人跟他在浴室做。

即鹿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段从祯从来没有让他跟他一起进去过浴室。

而今天这个叫陶映的,看样子很得他的青睐。段从祯不仅跟他在浴室里做,还允许他使用家里的厨房。

天大的纵容,要知道段从祯那样刻薄的人,要吃进去的食物,是怎么都不会过别人手的。

他们在做的时候,即鹿也是不可能睡好,只能抱着膝盖,百无聊赖地坐在地毯上,一边数着流苏有多少根,一边臆想着那男人是不是在帮段从祯口。

即鹿知道,这是惩罚的一种。

他犯了错,才只配得到这种对待。

他想见段从祯,想到快要发疯了,不惜把祁然搞进ICU,还差点出了人命,所以段从祯要惩罚他,就让他每天都能见到自己,却不施舍哪怕一个眼神。

这往往要比见不到面更煎熬。

段从祯像是抓住了即鹿的软肋,知道他有多么渴望自己的触碰和抚摸,却总是流连着,不肯满足他哪怕一点点。

就好像在逗小狗一般。

今天,他终于肯碰一碰自己,虽然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

医生的掌心似乎一直都是温暖的,只那一下,就驱散了一整个夜晚的寒意,即鹿望着段从祯的领口,想要缩进他怀中讨要一个拥抱,却不敢冒然动作。

来之不易的亲密,他格外珍惜,甚至自动忽视了,刚刚还跟段从祯上过床的陌生男人。

望着陶映关门离开,即鹿偏头,对上段从祯的眼神,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垂眸,望了一眼手上的链子,即鹿扯了扯唇角,将链条在指尖卷了几圈,咬咬牙,用力扯断。

段从祯给他买的链子本就不粗,锁得住谁?稍微用点力就能扯断,只是他不愿意忤逆段从祯的行为罢了。

他可不想再次惹恼他。

摇摇晃晃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随手抹了一把脖颈侧火辣辣的细小伤口,慢慢地、一瘸一拐走到段从祯面前。

“知道错了?”段从祯睨着他,语调淡然又冷漠。

即鹿看着他,没说话。

半晌,径直跪下去,颤抖着伸出手指,一遍又一遍整理地毯上被踢乱的流苏。

从刚刚开始,两人在客厅走来走去,地毯边装饰的流苏都被踢得杂乱不堪,看得即鹿心里毛毛躁躁的,浑身都在发痒,差点喘不过气来。

但他没办法当场就扯断链子,段从祯会不高兴,他不能在外人面前打段从祯的脸。

额角的汗滴到地毯上,眼睛都有些模糊,跪在地上一门心思地梳顺所有的流苏,即鹿微微喘气,头顶笼下一片阴影。

下颌被慢慢捏住,如同把玩艺术品一般摩挲,段从祯看着他,半天,眼神惋惜又怜爱,像是在看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为什么不听话?”

即鹿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祁然现在还在病房躺着。

他不能随随便便把人重伤,然后惺惺作态地送到医院去,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太荒谬了。太没规矩。

虽然确实极大地取悦到了段从祯低劣扭曲的恶趣味,但仍然于理不合。他必须要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人。

被段从祯捏住下颌,即鹿眼睫颤了颤,微微垂眸,扭了扭脑袋,试探着大着胆子在段从祯掌心轻轻吻了一下,气息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