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摘下耳机,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不用,你走吧。”
说着,随便指了指沙发上的外套,“钱包在口袋里,你自己拿。”
保姆也没再坚持,拿了工资,轻手轻脚地走了。
看着离开的保姆,和干干净净地没有一丝人气的房子,李捷一走进来就打了个寒颤,正打算说点什么,突然瞥见屋子里开着冷气,温度在14度。
“妈的,段从祯你疯了!”李捷一边摸着胳膊一边三两步跨过去把空调关了,望着坐在藤椅上面色闲散、衣衫单薄的人,“几月份开空调?开冷气找死呢?”
段从祯懒懒抬眼,目光审视地扫过他的脸,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镇痛。”
李捷愣了一下,而后笑了出来,“哦,你现在居然也懂什么叫痛了是吗?”
段从祯凝视他,而后眉眼微垂,鲜见地露出可怜神色,却虚假得不行,微微点头,轻声说,“你被踢一下,也能痛到现在。”
望着他淡漠的样子,好像只把即鹿用尽全力的反抗当做笑料,李捷心里都是凉的,深深地呼吸,忍住上前给他一拳的欲望,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吐出来的。
“段从祯,你他妈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傲慢?”
第62章
“别这么傲慢。”
段从祯上一次听见这句话,还是在即鹿嘴里。
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摸撬了他休息室的锁,满身血迹地坐在床上,屈指摁着他洁白的床单,眼神涣散,像是在走神。
看见他来了,才回过神来,愣愣地抬眼看他,一双极漂亮的眸子里澄澈得不行,小鹿似的,盯着他不肯放,眼里的欲望清晰可见,火一样燃烧。
段从祯知道他爱自己,但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另一个人眼里看见那么明显的欲望燃烧的模样。
段从祯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即鹿面不改色地撒谎,说门没锁。
段从祯伸手摸他的脖颈,感受男人微凉皮肤的美好触感,微笑,“再撒谎信不信我弄死你?”
即鹿才期期艾艾地开口,“先生,我只是想见你,别对我那么傲慢。”
坦白讲,虽然这一切即鹿以为偶然的重逢,都是段从祯设计好的,但男人这么急切又富有技巧的接近和窥伺,段从祯的确是没想到。
以前从没有人潜进他的休息室,满身是血,脸上却清纯得让人想掐着他的脖子操干,看着他因为高潮而失神窒息,再哑声求救。
是求救,不是求饶。
求饶远远不够,太不够了,不能让段从祯满意,那样不够刺激,不把生命搭上的性/爱,跟打蚊子没区别。
听他在耳边声音高亢又失控地求救,看着那双小鹿似的眼睛露出欲色。
那种欲色不能与某个人有关,应当完全出于本能,人类的本能,那与动物相差无几的本能。
眼前突然闪过男人高潮时迷离的眼神,微张的唇,抚摸上去微微发颤的身躯,段从祯喜欢掐他的腰胜过掐他的脖颈,望着那副单薄劲瘦的身体绷成一张漂亮的弓,被折磨到难耐也不肯放开他分毫。
握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段从祯眉梢微挑,没有犹豫,放下电脑,起身穿外套。
“你干什么?”李捷皱眉望着他。
“饿了。”段从祯笑了一下,拎起钥匙,“找人做/爱。”
·
将夜的酒吧格外热闹,带着炽烈的欲望和酒意,舞池里扭动的身躯若有若无擦在一起,带起朦胧的热度。
段从祯坐在沙发里,没喝酒,夹着未点燃的烟卷在指间把玩,目光落在矮桌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把烟塞进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