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沉了眸色,心口突然堵着一口气,倏地把人拎到身前,开始脱他的裤子。
即鹿始料未及,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更让人想欺负。
段从祯笑了一下,强硬地把他转过去,按在玻璃上,“这么喜欢就看个够吧。”
无论即鹿怎么求他,他始终没有收手,压着男人的脑袋,没有与他对视。
透明的玻璃,下面是车水马龙,上面是荒诞的性/爱,段从祯知道他怕,但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他。
他不想看见那男人眼里燃起光芒,看着太刺眼了,就像他怀着希望生活,这让段从祯很不爽。
他想看他不痛快。
舔了舔嘴唇,段从祯随手把烟蒂从窗外扔出去,看着猩红光芒湮没在城市灼目的霓虹中,眸光渐沉。
身后是空空荡荡的屋子,面前是热闹的城市,他安静地靠着,那双冷漠惯了的眸子里也鲜见地映上微光。
微微偏头,段从祯盯着远处的大钟,上面显示时间。
凌晨四点二十分。
还有两个小时,太阳会在这座城市的上空照常升起。
他望着外面,余光瞥见玻璃窗上的倒影,上面再也看不见那男人充满眷恋的眼睛,在玻璃窗上一闪而过,又迅速望向窗外,自以为偷看藏得很好。
腰上也没有环抱得紧紧的手臂,段从祯打他的手腕,让他抱松一点,即鹿乖巧点头,可过了一会儿,又慢慢收紧了。
段从祯抬手,摸了摸腹部,上面的钝痛已经褪去,不知道是不是那几片药的作用。
他看着城市的繁华,突然若有所思地啧啧了一声,脑中闪过荒诞念头。
至少在这一刻,他开始承认即鹿的话。
这座城市,倒也有点漂亮。
·
再次醒来是在下午,柯林药企给他发了条消息,会公司开会。
只有一条,早上八点的,那时候段从祯正在做梦,梦见自己死了。
没人敢催他,只能通知他,段从祯收拾了一下,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三点。
所有人都在等他。
坦然走进会议室,段从祯问有什么事。
领导给了他一份信函,是邀请他出席一场很重要的药企协会的研讨会。
“我?”段从祯反问,“一个人去?”
“还有李捷。”领导说。
“那他人呢?”
“已经去了。”领导看了他一眼。
段从祯翻开信函,发现日期就是明天,而邀请他的日期,是上个星期。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在哪儿潇洒。
“哦,行。”段从祯无所谓地应,把信函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报销机票。”
说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开,“走了,散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