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见,想跟你多待一会儿都不可以吗?”段从祯笑问。
“可以。”即鹿从善如流。
因为段从祯找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了。
只是这次段从祯并没有再带他去酒店,而是一间住宅。
地段很好,算临海,从书房的窗户望出去,还能看到烈焰残阳下的海面。
铺天盖地的橘红,血一般,衬在湛蓝深邃的海面上,扭曲而撕裂的美。
可即鹿并没有心思欣赏,段从祯把他压在玻璃窗上,他呼吸时缓时急,脑子里无法思考任何事。
胸口抵着玻璃的感觉并不好受,即鹿抿着唇,喉咙哑得不行,他叫了一下,声儿不大,有些不舒服。
段从祯停下动作,哑声问,“怎么?”
即鹿没想到他就这么停了,下意识反手握住段从祯的手臂,低头抵在玻璃窗上喘气,没吭声。
“斑比,说话。”
段从祯张口咬了咬他肩颈的皮肤,即鹿身躯一晃,忙说,“不、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段从祯问。
即鹿哑声说,闭了闭眼,“这个姿势不太舒服。”
身后没了声音,即鹿十分没有安全感,眼角发红,正期期艾艾地想回头看看,整个人被翻过来,还没扶稳,又被抱坐到窗边的桌上。
木桌略高,即鹿整个人都比段从祯高出一些,腰靠在桌沿上,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任人摆布。
朦胧之际,他听见段从祯在他耳边叫他,声音低沉。
“斑比。”
即鹿朦朦胧胧地应,“……嗯?”
“把摄像头调回来。”段从祯说,声音带上尚未褪去的沙哑。
即鹿慢慢回过神来,“……什么?”
“把花店的摄像头调回来。”段从祯把他拉近了些,几乎要将人死死箍在怀里,吻他眼尾,干燥的唇贴在男人通红滚烫的耳侧,“让我看你。”
即鹿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微微闭眼,身躯渐软,“有必要吗?”
“嗯。我想看你。”段从祯偏头吻他,寻求更多的身体接触,声音低沉,带着压抑又低劣的意乱情迷,喘着气,“看不见你,做什么都没有感觉。”
即鹿一瞬愕然,眼睛微微睁大,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而后又猛然想起不久前那个电话,神色冷淡下去。
“你又不需要。”即鹿轻笑,气音颤抖,声音染上几分冷讽,低低道,“找别人陪陪不就好了。”
闻言,段从祯动作微顿,将他放开些许,有些兴致地挑眉,“你说什么?”
即鹿没再搭腔,面色冷淡,吸了吸鼻子,挣开他的手臂,偏头从一旁扯过纸巾盒,抽了几张纸,擦去脸上的汗和泪。
段从祯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微微眯眼,“你吃醋了?”
即鹿抬头笑了笑,笑容浅淡,声音平静,“没有。”
沉默地捡起裤子穿上,即鹿低着头,双手后撑,撑在桌沿上,整个人看上去格外颓靡,带着点慵懒。
段从祯盯着他,喉咙发紧,掌心也滚烫起来,可明明刚刚才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