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墨:“……”
“脱衣服我有什么好不会的?”舟墨面上看不出什么别的神色来,只是解结的力道骤然加重,“我最会的就是脱清儿的衣服了。”
宴清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绯红,可看着舟墨越发暴力的拆衣手法,再想制止已是晚了。
他垂眼看着散开的布料,好气又好笑道,“你这让我明个儿怎么解释?”
“不解释,”舟墨三下五除二去了宴清的外衫,拉着人坐到床上,“主子的事犯不着跟他们解释。”
他边说边在宴清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认认真真的托着宴清的脸,目光深邃,“清儿,有人欺负你吗?”
宴清眨了眨眼,“没有。”
“那有没有想过我?”
“想。”
“有多想?”
宴清:“……”
舟墨看宴清这般乖巧的模样忍不住就多问了一句,却见乖巧之人抿着唇瞪自己,兀自转移了话题,“宫里人对我都挺好的,东西也一趟趟的往这儿送,都是很贵重的东西。”
“那皇上呢?”
宴清迟疑了一下,又道,“也挺好的吧,她说我这双眼睛生的格外漂亮。”
舟墨哼哼唧唧道,“用她说,她自己没有夫郎吗,非要盯着我的看。”
宴清失笑,推了推舟墨,“乱说什么呢。”
“我同我父后最像的应该就是这一双眼睛,只能说,她是想我父后了,”宴清嘲弄道,“可惜,不过是迟来的深情。”
舟墨伸手拘起一缕发丝,赞同道,“对,迟来的深情轻贱着呢。”
舟墨就着这个姿势,把宴清揽进怀里,“我前些日子查到了些东西。”
“嗯?”
“其实也没什么,都还不太确定儿的事,”舟墨停住动作,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宴清从舟墨怀里挣脱出来,面对面的看着舟墨,什么话也没说。
他对舟墨的欲言又止已经有了阴影,无论是最早的身世再到后来的送回宫,只要舟墨露出这种表情,宴清就知道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舟墨看着宴清这幅神情,摸了摸他的头,叹气道,“没想瞒你,你总得让我组织下语言吧。”
他把那日同陈年华说的话对宴清又说了一遍,反复叮嘱他不要轻信旁人,包括萧家的人,也尽量轻描淡写的带过了他们被追杀的事情。
宴清没了小时候的记忆,舟墨也不想让人回忆些这部分,一段段的都是些噩梦,一想到宴清只孩童般大小的时候就得亲眼目睹亲身经历这些,舟墨就止不住的心疼。
他飞快的想要跳过这一段,可宴清却在舟墨的只言片语中,脸色骤然惨白。
舟墨吓了一跳,连忙搂住宴清,“清儿你怎么了?没事了都过去的事了,你别想这个。”
宴清咬紧牙关,痛苦的攥住了舟墨的衣衫,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过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有萧翡满身是血心如死灰的模样,有云眠手臂垂落脸色苍白跪下的模样,还有那银白色的剑尖和从脖颈喷洒而出的血液……
宴清脸色煞白一片,整个人剧烈的颤动着。
舟墨不停的拍着宴清的背安抚,不停的在他耳边低声道,“都过去了,清儿,都过去了。”
“别想了,清儿,别想了,乖,你看看我,你别这样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