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戈已经脱掉了衬衫,赤着上身坐在沙发上,见他过来还有心思吹了个口哨,“船儿,看哥价值八千万帝国货币的美好肉.体……嘶!宝贝儿,你温柔点行吗?哥这是第一次……让别人给上药。”
伤口在腰腹,沈辞舟只能单膝跪在他腿.间,小心的去消毒。
如季临戈所说,伤口不深,只是长,已经不流血了,半凝在伤口里,但季临戈摸爬滚打好一阵,又是泥巴又是汗水的,为防感染还是要消毒。
“第一次?”沈辞舟抬眼看他,下颌绷着,很不高兴的样子,“你是雇佣兵,没受过伤?前面的能自己处理,后面的呢?”
“好吧。”季临戈笑了,“那至少前面是第一次。”
沈辞舟不理他的贫嘴,蹙着眉,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去擦拭伤口。
“船儿。”季临戈叫他。
沈辞舟:“嗯。”
季临戈又叫:“小船儿。”
沈辞舟抬眼:“干嘛……”
季临戈俯身,微凉的吻落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似的一下,碰了碰就又直起身。
和他接吻都是烫的,季临戈这个人就是这样,哪怕不说话,像这样随意坐着,舒展的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紧实的腰腹和人鱼线,以及修长结实的大腿,都在无声的叫嚣着性.感。
所以他的吻总带着挑.逗的意味,沈辞舟当然不讨厌,谁都喜欢被爱人撩.拨的感觉,但像这么纯粹的,小朋友似的贴贴亲亲,也挺新鲜的。
“别乱动,伤口不疼么?”沈辞舟耳朵又热了。
“船儿,一个人对疼痛的忍受阈值,是会提高的。”季临戈说:“这个不疼。”
沈辞舟明白,他应该是受过更严重的伤。
“但从没有一次,有人这样小心的帮我处理伤口。”季临戈笑了,“觉得自己被放在了心尖上,真好。”
真好。
这两个字把沈辞舟逼的鼻尖一酸,他眨了眨眼,忍住眼底凝聚起的雾气,语气很淡的说:“这就真好了?没出息,以后还会更好的。”
“嗯。”季临戈靠在沙发里,药水的凉意蹭的他忍不住绷紧了腰腹,沈辞舟这样跪在腿.间实在让人心猿意马,他不得不想点别的转移下注意力,“我确实……有点怕医生,所以不想留在医院处理,你别生气宝贝儿。”
可能大多数男人是羞于承认自己怕什么的,但季临戈不会,只要沈辞舟想,他可以坦诚自己的所有弱点。
像狡猾的狐狸,只对伴侣露出柔软的肚皮。
“为什么古地球时代,他们也穿白大褂啊……”季临戈抱怨。
沈辞舟手一顿。
所以季临戈厌恶的是白衣服么?和研发他的那些人会很像吗?
沈辞舟默默把自己看中的一件白色大衣踢出购物计划,拿着绷带绕过季临戈的腰,低声承诺:“没关系,以后不会再让你去医院的。”
他在给季临戈缠绷带,腰后那半圈不得不环抱着他的腰去绕,季临戈偏头就能吻到他,亲了亲他的耳朵。
终于处理完,沈辞舟累的不行,站起来时腿有点麻,走路姿势别别扭扭的,季临戈好笑的提醒他,“船儿,你腿上那个,不擦一下么?”
他不说还好,反正早就干了,一说完沈辞舟整个人都僵住了,那颗红色的小痣似乎隐隐发烫,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
“你……”他无语的看着季临戈,同手同脚的挪进浴室,“我……我还是洗个澡……”
季临戈坐在沙发上恶劣的笑,笑完又觉得自己也该冲一下,总感觉一身狗味儿。
……
沈陆英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这一出现,就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人找出他年轻时一掷千金、花天酒地的照片,再和现在这个形容枯槁的老男人一对比,这天差地别的变化,简直就是遭受虐待的最好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