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两下又补充,“最爱你了。”
……
原定的寒假计划仍要实施,沈辞舟借着沈青锋的人脉很快查到了沈奶奶所在的养老院,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和沈青锋告了假,依照计划飞去了S省昭山市。
季临戈与他同行。
上次暑假一起出游,季临戈还是个娃娃,两人是真的去度假的,这次娃娃被沈辞舟抱在怀里,季临戈就坐在他身边,两人牵着手一起看窗外的夕阳。
“季总工作处理完了?”沈辞舟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孟老爷子竟然肯放你走?”
季临戈抓着他的手,吻在指节上,“我上周连着加班你忘了?总之不会耽搁工程进度,我说如果不给我放假,我就要撂挑子吃软饭去了。”
沈辞舟都能想到他说这话时痞痞的又带着点小无赖的表情,想必孟老爷子又气得够呛。
“说到这个,老爷子竟然没让你改姓么?”沈辞舟想了想,了然,“想用你,又不想让你跟本家太过亲近,毕竟换了姓可就不一样了。”
“嗯。”季临戈无所谓的点头。
毕竟真要给他换,他也不会换的。
S省比N省更往北,出机场时下了雪,雪很大,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是N市的簌簌小雪比不了的美。
也是比不了的冷。
季临戈拆开行李,掏出一条灰色的羊绒围巾,把沈辞舟的脑袋从下巴到脑门围起来,这木乃伊似的造型让沈辞舟很是无语,自己动手拆开,又看了眼提着行李的季临戈。
最后长长的羊绒围巾围在了两个人的脖子上,只能贴着走。
季临戈拖着两人的行李箱,好笑的说:“你可别摔倒了,不然倒一串儿,谁也别想跑。”
沈辞舟踢着雪,不屑一顾的说:“怎么可能。”
但大雪似乎故意报复他的轻蔑,没走出几步,沈辞舟一脚踏上了一块装饰地砖,这地砖和人行路上其他地砖材质不一样,沈辞舟恍然:难怪刚才的大娘牵着小朋友把这一排路都让出来了,看来本地人都知道这砖落雪后的威力啊。
摔倒的时候想不了这么多,这是他坐在地上后才反应过来的,身边还坐着被拉倒下的季临戈。
好在穿的厚,雪层也厚,两人面面相觑,一起笑出声。
季临戈松了松脖子上勒紧的围巾,凑过去亲了亲沈辞舟凉凉的侧脸,“干嘛啊船儿?谋杀亲夫么?”
沈辞舟咳了一声,实在不好意思在路上坐着,红着耳朵爬起来,那条围巾被季临戈解下来,给他规规整整的围好了。
第二天是个晴天。
沈辞舟站在落地窗前,看远处的山被雪覆盖,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干净的像铺展开的画布,阳光下的雪上跳跃着细碎的光芒。
季临戈从身后抱住他,递给他一杯温热的牛奶,吻着他的耳垂问:“在想什么?”
沈辞舟看见两人映在窗上的影子。
新买的毛衣,季临戈终于如愿和他穿上了一样的衣服,圆领宽松的款式,纯白底色上有温柔的蓝色水波状纹路,季临戈穿着很好看,慵懒的优雅。
玻璃上的影子交叠,季临戈从后面圈着他,因为肩宽几乎能将沈辞舟完全罩住,还要略低头去吻他的耳朵。
像是察觉到什么,季临戈抬眼看向玻璃,弯腰将下颌抵在沈辞舟肩上,抱着人晃了晃,“看我呢?好看么?”
这种的夸奖沈辞舟从不吝啬,他点头笑着说:“好看呀,就是脸皮太厚了。”
季临戈不以为意,一并当做夸奖全盘接下,又晃了晃他,“要出发了,是在担心奶奶对你的态度?”
“嗯。”沈辞舟握着被子的手指紧了紧,“季哥,资料上说……她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忘了很多事。”
但她还记得她的孙子,逢人就念叨,可他不是沈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