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舟笑了笑,问季临戈:“你喜欢么?”
老板也跟着看向季临戈。
一般来说, 这句话都是丈夫问妻子的,哦!天呐!这个看起来凶悍强壮的男人,竟然是下面那个吗?
直男老板敬佩的看向沈辞舟,“沈,你真是个勇敢又有魅力的男人, 我决定给你个友情价。”
沈辞舟:???
这奸商吃错药了么?
季临戈当然喜欢, 沈辞舟路边给他买个铃铛挂脖子上,他都喜欢,更何况是这种饱含深意的饰品,他低头吻在沈辞舟侧脸上, 笑着说:“当然喜欢,这是值得我用生命去守卫的纪念品。”
这是在国外,亲亲脸和打招呼是一样的,沈辞舟没什么不自在的,捻起那枚深蓝钻石的戒指,拉着季临戈的手指套上去。
他垂着眼睫很认真,语气淡淡的说:“你该用生命去守卫给你带上戒指的人,而不是这个小玩意儿,知道吗?合不合适?”
季临戈的手很好看,冷血一点说,他是一件毫无瑕疵的商品,手背上有隐隐的青筋,骨节微凸,修长的手指放松的微弯着……
这只手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足以让手控惊叹,现在无名指上套着冰冷的金属饰品,更是锦上添花,连见惯了的沈辞舟都愣了一下。
他的问题季临戈还没回答,沈辞舟回过神,疑惑抬眸,直直撞进季临戈眼底。
季临戈在看他,黑中透紫的眼眸里有温情,也有翻涌的独占欲,眸光炙热,像燃烧着的恒星。
“知道了。”他捏了捏沈辞舟的掌心,温柔又坚定的说。
“啪——”
老板熄灭了柜台前的灯,在沈辞舟疑惑的视线里耸肩道:“沈,我觉得不用灯光,我已经在发亮了。”
老板惊呼:“天呐!你看他的眼神,烫到不可思议,像是火焰,要把你吞噬掉,直到最后你们只剩下灰烬,也要不分彼此的纠缠在一起,哦……”
沈辞舟:……
这就是艺术家么?
艺术家一拍柜台,像个劫.匪似的恶狠狠的说:“快给钱!然后带着我的祝福滚蛋,我又有新的灵感了,稍纵即逝!”
沈辞舟哭笑不得的刷了卡。
从小珠宝店出来,两人就这么带上了戒指,十指交握的漫步在异国的街头,谁也没说话,但愉悦却像无处不在的音乐声,绕在两人眼角眉梢。
季临戈接了个电话,他当然没必要回避沈辞舟,因此沈辞舟能听见话筒里孟老爷子咆哮指责他擅离岗位的愤怒。
季临戈嗤笑一声,把手机拿远,等老爷子喊完,才问打电话来是什么事?
孟老爷子气喘吁吁,“你去了F国?”
季临戈嗯了一声,没必要问老头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想查一个人的行踪还是很容易的。
“去都去了,那边有个慈善拍卖会,你代表孟家去一趟。”孟老爷子说。
季临戈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反正他和沈辞舟也没什么计划,不如去看看,于是便答应下来,还懒洋洋的问:“拍东西的话,花费给报销么?”
孟老爷子说:“报销?你很缺钱么?”
“那就光看不拍了。”季临戈说:“我不缺钱,但要留着结婚用,不能让我未婚夫觉得我是个胡乱花钱、不顾家的男人。”
孟老爷子:???
挂掉电话后,沈辞舟忍不住笑道:“你就不能对他维持一个表面上的客气么?不怕他把你撵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