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对不起。”
气氛微微凝滞,魏墨生好久没有说话。
等俞塘按摩完,再看床上的青年,发现魏墨生的枕头已经湿透了。
“你啊。”俞塘心疼地揉他的脑袋,蹲在床边问他:“怎么又哭了?”
青年擦去眼泪,哽咽着跟他说:“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我只要想起那场拳赛,想到那个人将你伤的那么重,想到你有多疼……”
“我就恨死了无能的自己。”
这样说着,魏墨生便又想起了那些令他恐惧的回忆。
每每被噩梦惊醒,便是一夜无眠,枯坐到天亮。
被心痛和自责压垮,只想追随俞塘而去。
俞塘拿来纸巾,帮他擦脸,柔声说:“我没事。真的,我也不疼,我更没有怪过你。”
“我那时候想的就是,我要保护你。”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不要再自责了。”
“好吗?”
魏墨生听着他的声音,一颗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他握住俞塘的手,点头:“嗯。”
说话间,病房门被敲响,护士送来了容易消化的餐食。
俞塘把病床上的小桌子架起来,又给魏墨生调好床,让他吃饭。
自己则摆弄着桌上属于魏墨生的奖杯,和对方聊天。
问他有没有再去学校学习。
魏墨生握着勺子的手僵了僵,才说道:“学校办了休学。”
“我一直帮着魏长源做事,想早点儿利用魏家的权势找到你。”
“魏长源?”俞塘问:“是你的爷爷吗?”
“嗯。”魏墨生的表情有些冷漠:“但是我不喜欢他。”
“他也只是将我当成能够利用的工具,我们两个这一年来都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看出魏墨生不愿意提及魏老爷子,俞塘想了想,说:“我这次重生的身份是A大的摄影系大一新生,名叫林俞塘。”
他对魏墨生笑道:“这么算起来,如果你结束休学,重新返校的话,我们是不是就能成为校友了?”
魏墨生也想到这一层,眼睛霎时亮起来。
“那我出院就重新返校!我要跟你一起去上学!”
俞塘看他恢复了之前的活力,心里也跟着高兴。
“好,那你从今以后就要努力养好身体,争取尽快出院。”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