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部落,离这里的距离可以算相当远,而且就算陆沉再快,路上也不可能完全不停歇。
他最后做了一个保守估计:“他回来大概需要五天吧,因为要回我们部落。”
还是在陆沉尽全力跑的基础上。
他不知道陆沉已经能够用异能提速了。
景深“哦”了一声。
还怪远的,定是原来部落里有十分在意的人。
不知为何,一股酸楚袭上眼眶,几滴泪珠从眼角滴下。
陆无忧惊呆了:觉醒异能这么疼的,给景深都疼哭了。
他骨头也不敢啃了,就又变成人形去屋外烧水。
要是让他哥知道景深疼哭了……
陆无忧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想。
傍晚,景深烧了起来,度数不高,但是让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别提和人对话了,睁眼一下都费劲。
他昏沉间,只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倚靠在结实到甚至有些坚硬的胸膛,被喂了不知名的药草水。
他勉强睁开眼睛,只捕捉到了那线条流畅的小臂,和小臂上一条食指那么长的疤痕。
之后便又陷入沉睡。
反正不可能是陆沉。
陆沉还得在外面呆一周。
陆沉摸了摸小垂耳兔还烫着的额头,叹了口气。
他当时自己觉醒异能,也不觉得有多痛,现在看着小垂耳兔烫的模模糊糊眼圈发红,手软脚软的样子,却很是心疼。
不过那药,应该能至少起一点用。
没错,只因为药草可能有一点用,他就跋涉了一日一夜,粒米未进。
不过现在,喂了药后,他终于可以躺下歇一会了。
他把手往被子里一伸,发现被子内里竟湿透了。
这样对病人不好。
他皱了皱眉,用单臂轻柔抱起小兽人,另一手换了兽皮,把原来的汗湿的兽皮放在火炉旁边烤干。
景深被放下后,自然地蹭了蹭兽皮,熟练地蜷缩起身体。
陆沉半蹲在床边,看他双唇失了血色,十分心疼,但是目光上移,发现景深的半长黑发间,又伸出来两只白色带粉的长耳朵。
看来是疼狠了。
他忍不住一捻,被细软的毛毛刺的心底发痒,便不敢再碰,自己卧在床下,垫了块兽皮,就这样随意地睡了。
第二天早,景深睁开眼,发现自己的热度已经退了,身上疼痛也好了很多。
可能是身体习惯了疼,他乐观地想。
陆沉虽然离开了,但是他还有事情要办,不知道几个奴隶怎么样,也没给他们分配工作。
族里食物有那只草犀和那块植物田,倒是不怎么缺,就是天会越来越冷,所以枯枝也得多囤点,靴子做法也得教一下族人。
然后抖着耳朵坐起身的小垂耳兔,在用脚找鞋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脚下触感不对。
顺滑温暖,甚至能感受到微微的起伏。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抬起自己的脚。这是银狼皮毛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