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脊背一僵,“什么!”
“他姑姑出现了严重的『药』物排异反应,现正平洲市医院抢救,具体的等你来了当面再说,我现赶去医院!”
骆念看陆赫面『色』凝重,顿时有了个不太好的预感,“是不是我的病……”
“骆念,你姑姑能……不行了。”
骆念踉跄一步,被陆赫扶住手时反手抓住他手臂,“什么意思?不行了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说有效吗?”
陆赫安抚道:“具体我也不清楚,院长说出现了严重的『药』物排异反应,每个人身体不一,就算是批准上市的『药』物也会出现这种反应,你……”
骆念拔腿就往跑,找到聂心诚也不管是不是拍戏,直接道:“导演我要请假!我要平洲一趟。”
戏被硬生生断了,聂心诚皱眉刚想骂人但看到骆念焦急到快哭出来的子愣是忍住了,“生什么事了?”
骆念没等答直接就了,聂心诚追出来已经来不及了,扭头交代副导演:“问问他助理生什么事了。”
个小时的车程骆念觉得有年那么长,手心里全是汗,来交握着一声不吭,像极了跌落陷阱的困兽。
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正好打开,一尘不染的白布盖姑姑身上,骆念膝盖一下子就软了。
他唯一的亲人还是没有了。
陆赫将他扶起来,“骆念,你别这,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你姑姑这么年也……”
骆念推开他的手扑到病床边跪下来,没有撕心裂肺的大哭反而尤其冷静的揭开白布,看到了毫无血『色』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让你用『药』就不会这,是我……骆念一遍又一遍心里忏悔,眼泪大颗大颗的落白『色』的布上,洇出一片水痕。
他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好了就擅自答应让姑姑治疗,结果却害了她。
如果没有他,姑姑不会被姑父殴打,没有他父母也不会死,外公外婆也不会死,他无论怎努力都只能给别人带来一场又一场的伤害。
陆赫听见脚步声过头,院长冲他招了招手。
医生一脸凝重又歉疚的长叹了口气,“是我医术不精,救不了她。”
院长也很自责:“是我没有做好万全考虑。”
陆赫低声说:“是我的建议,如果骆念要怪就怪我,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不是你们的错。”
人一起头,看到眼睛通红的骆念站门口,冷静异常的哑着嗓子说:“我姑姑疯了这么年能治愈的率微乎其微,我懂的。”
陆赫:“骆念……”
骆念朝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为了我和我姑姑做出的努力,请你们不要自责也不要有负担。基因是最没有办法控制的东西,永远凌驾于人甚至神『性』之上,任何病都有能致命。”
医生内疚的抹了把脸,眼睛更红了。
“你姑姑手术过程中清醒过分钟,她有句留给你。”
骆念倏地抬起头,生怕错过哪一个字。
医生说:“她说以后就剩你一个人了,好好保护自己做个好医生,别把别人的错误归咎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