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来的很猛烈,稍经挑逗就不可收拾,巫维浅把他推开,“看来你还不够累。”他一个使力,黎凯烈倒向地毯,“那是不是等你没力气了才会听话?你要做别的,好,那我们就来做别的!”
凛然有力的话语声,动作坚决,他把他按到在地上,黑色暴风袭卷过来,能将所有物质都吸过去般深邃的眼神,两个人在地毯上无声的纠缠,巫维浅脱下他的外衣,黎凯烈被他翻转过去,他看到他背后的伤口,兽爪的痕印,几道鲜红。
他尝到黎凯烈背上的汗水和血腥味,舌头继续轻柔的舔舐过去,他吻他的背脊,“你可以嫉妒,也可以生气,没必要忍耐,听见了吗!只要你还是黎凯烈,不管生气也好,冲我发火也好,随便你怎么耍赖,就是千万别——别失去你自己——别变成和他们一样的——”
那些怪物吗?看不到他说这番话时候的表情,黎凯烈要回头,被巫维浅按住,背上的重量不让他动弹,那努力装作冷静的话语声里有些微微颤抖,他紧紧抱住他,“烈,你知道,你不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但你是最不同的,我第一次觉得那么害怕,最近我们之间的问题有点太多了是不是?我在努力,你也不许放弃。”
多么郑重的命令。
“鬼才会放弃,我不会变成那些怪物的,我有你不是吗?”眼前是红蓝交织的手工地毯,黎凯烈笑了笑。
那是他们两个一起去哈希姆的时候买的,在一个小集市上,车子经过的时候一眼看到,他们对艺术都有独到的见解,巫维浅对色彩很在行,当时就说适合他们的房子,后来带回来,他们两个都很宝贝它。
巫维浅坦诚他自己没有黎凯烈那么擅长浪漫的言语,但他至少还有胆量说出自己的恐惧,就像黎凯烈总是坦白的表示出他的心意,也许几百岁的中国人和年轻的美国人在对待感情上确实有点差别,但只要目标一致,过程可以用各种方法进行沟通。
现在也是沟通的一种,纠缠的人体在地毯上翻滚,也许他们会用更多的痕迹来令它具有生活气息,“确实,我从没见你对什么放弃过,只要是你要的,你这个自恋狂,为什么让我觉得这么……”适时停顿下来,呻|吟,喘息,他用尽全力制服黎凯烈的反击。
可爱。
他一直觉得是个幼稚的词汇,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在谁的熏陶下,察觉到其中包含的深意,可人的,可以深爱的,当你对一个成年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用上这个词,爱早已生根发芽,无法拔除。
看到黎凯烈因为消耗太大而无法像往常那么猖狂放肆,在他身下吐出长长呼吸,用无奈的表情抬头皱眉的时候,巫维浅笑了。
“笑什么?我可还没原谅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虽然那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前。
巫维浅扬起眉峰,在他耳边低语,“在你为这件事不高兴之前,是不是该先验验艾米勒和我的DNA?”
黎凯烈的眼神顿时迅猛如电,翻过身,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你说我们是不是太有默契了?”他伸手拉过仍在地上的外衣,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上面绣着字母W。
“离开之前,我用你的手帕擦了点艾米勒头上的血。”他拿着手帕,目光高深莫测。
第37章 等待结果
或许是信不过普通医院,那条沾满鲜血的手帕最后交到雷德手里,被加急送到实验室去进行比对,手帕上有黎凯烈的血,所以事先采集他的血样进行比对排除。
巫维浅和黎凯烈一早就来到雷德的办公室,四面都是玻璃窗,楼下的其他探员手里继续他们的事,有意无意的都朝上面打量,“又来了两个?”
“可不是,头儿现在的人脉是越来越广了。”其他人比划着眼色,窃窃私语的笑,他们没错过上次的好戏,那天他们可是看着女星莱娜被扛出办公楼的。
不是第一次有人打趣,现在在他们BOSS周围出现的人不是英国女演员就是摇滚巨星,谁都不用去好莱坞,坐在办公室就行了。
“你知道为了这件事有多少案件的证据都被延后了吗?”雷德放下手里厚厚的一叠资料,库拉哈这次没有能顺利逃走,国际大毒枭落网,FBI大功一件,乐坏了几个上层。
白天阳光还算不错,这里光照充足,巫维浅坐在办公桌对面,深色 外套一丝不苟,“除非你是想告诉我们具体数字,不然这个问题看来毫无意义。”
“是啊,和雷德探员隐瞒真相相比起来,算不了什么。”摆弄手里的打火机,黎凯烈就站在巫维浅身后,打火机的盖子不断被开阖,金属声一声一声的,他盯着打火机,燥郁凝结的眉头没有放松过。
雷德的话听起来像是抱怨,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FBI交代的事总会优先安排进行,“别急,最晚下午就会有结果了,还有,你说我隐瞒什么真相。”
“你当时确实是来调查杀人案?ST小组组长,雷德探员,以你的特殊身份你会怕几个官僚?别开玩笑了,”打火机砰的打开,在黎凯烈手里冒出一团火,“在我用上层关系威胁你的时候你不该是那种反应,那么委曲求全,实在不像你,直到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我才想起来,雷德,要查案也不该是你来。”
缓慢移动的目光,狼一般的视线,在楼下的人只看到黎凯烈的背影,抱着手臂站在玻璃窗前面的人影拥有强烈的存在感,但在他们看不到的另一面,兽瞳的诡秘正在凝聚。
巫维浅没有说话,翻着随手从架子上拿来的报纸,他知道黎凯烈的意思,假如当初只是为了调查连环杀人案,还轮不到ST小组的组长亲自出手。
以前他们是不知道雷德身份,如今知道了就会觉得这件事说不通。
报纸发出纸张的摩擦声,他看的不紧不慢,艾米勒被FBI带走接受问话,他们都还没见到他,假如下午报告出来了,他果然是他的后代,他们可能都需要换一种角度和态度重新来面对那个年轻人。
雷德在办公桌的那一头,松了松他那条灰色的条纹领带,现在没必要否认了,“我最多只是隐瞒了FBI内部的机密,没有刻意欺骗你们,在查案过程中我没有说过假话。”
“我不会用我妹妹的死来撒谎。”他站起来,凹陷的侧脸一片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