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一时只出现了这三个字。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初吻,居然是在办公室,以“被骚扰”的方式丢失的。
我想我看着他的表情一定很悲愤,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像想揍我一顿?”
我悲愤地说:“谁的初是在办公室以被骚扰的名义丢的都会想揍人的,你长得再帅也没用!”
“虽然不意外,但是还是很高兴。”他的眼神专注地落在我唇上,好像完全没抓住重点似的,长臂一伸,揽紧我的腰,居然再度低下了头。
这次再也不是那么轻柔地一碰就走,明明已经靠得那么紧,他的手掌却仍然强硬地把我带向他的身躯,男性的力量让我下意识的推拒毫无作用,他辗转地在我唇上流连着,耐心十足毫不着急,让我终于喘不过气来,任由他长驱直入,来来回回地扫荡
之前那次,我来不及思考他就离开,这次有这么长长的时间思考,我的脑袋里却完全乱成了一团浆糊,连手脚都好像不听使唤了。
等他终于退出我的唇舌,我发现我不知何时竟被他抵在了书架上,两手正紧紧地抓住他的西装袖子。
他揽着我的手仍然没有松开,头埋在我颈侧,发丝落在脸颊上,痒痒地乱人心神。
“糟了。”好久以后,他平静了呼吸,很温柔很没有诚意地在我耳边说,“第二次也是在办公室被上司骚扰,怎么办?”
医学院第一禽兽什么的,方师兄诚不我欺。
——以上,是睡眠不足的我第二天早上从内心深处得出的结论。
出于必须在林屿森上班前就把个人物品搬到财务部和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两大原因,我七点钟就用手机把殷洁骚扰到了办公室,帮我一起搬东西。
殷洁睡眠不足地嘀嘀咕咕,“你真是脑洞大啊,春节还有几天啊你换部门。”
我长吁短叹地说:“我复杂的内心世界你是不会懂的啦”
“我只知道你奖金少了千把块!”
会补回来的,放心吧!
她忽然两眼放光状,“你手机什么时候换新的了啊?”
我摆放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回答她:“哦,前几天。”
“好端端换什么手机啊,前面那个不能用了?”
“嗯,掉了。”
殷洁顿时一脸同情地看着我,随口问:“那你怎么还有我号码?”
“”
财务部陆陆续续有人来上班了,我也不想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把她推了出去,“好了好了,回你办公室上班去吧,午饭我请哦。”
“大餐?”
“食堂。”
我换部门有点突然,财务部的同事们看见我都很吃惊,神色间多少有些揣测和好奇,我深深觉得,他们大概和殷洁一样也想到那边去了。
果然,茶水间里琪琪就很含蓄地安慰我说:“你回来最好啦,我们这本来就缺人,清清静静工作比什么都好。”
我微笑点头表示同意。
转身我就报仇去了,短信给林屿森:“副总你要注意形象啦,大家都觉得我是为了躲避你的魔爪才换部门的!”
然后我一扫昨天的败势(?),各种开心地工作去了。
忙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下班音乐声响起,我忽然意识到,今天好像到现在为止,林屿森都没回我短信?
我低头去包里找手机。
周围的同事们都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都已经站起来了,这时却又忽然非常一致地坐了回去,一齐做出一副专心做事的样子来。
怎么回事?
我拿着手机抬头往门口看去,只见林屿森林副总正单手插兜迈着随意的步伐走进我们办公室。
他好像全没注意到办公室诡异的气氛似的,非常自然地走到我办公桌旁,“下班了吗?今天我们去和师兄吃饭。”
十分钟后,我坐在林屿森的车上,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谴责,“你跑去我办公室干嘛?”
“刚刚我在办公室看见了厂区办公室的小张,他不在自己的岗位上,去你们办公室干什么?”
他的语气颇有点高层质询的味道,我立刻很有同事爱的代为解释,“他去接琪琪下班啊,都已经下班啦,这没关系吧。”
“当然。”林屿森理所当然地说,“所以我为什么不能接你下班?”
然后他一副沉吟的样子,“现在他们应该不会觉得你是躲避我骚扰了吧?”
是啊,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