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进屋就听常嬷嬷“咦”了一声,“这怎么看起来像刚哭过呢?”
常嬷嬷的话让老夫人心一哆嗦,心说可别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毕竟能让陆辞秋红了眼圈儿可不容易,除非大丧。
可府里哪有大丧?难道是刚有的?
她急了,“这是怎么了?你们三个为何红着眼睛?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阿秋,你哭什么啊?哎呀你倒是说话呀!还有弘文,你怎么也在哭?堂堂男儿,你这是在给谁哭丧呢?”
常嬷嬷说了句:“可别是老爷吧?”
“呜……”老夫人一下就绷不住了,她觉得常嬷嬷说对了。“你们父亲怎么了?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阿秋,你不是请了回春堂的大夫去给你父亲看伤吗?是没看好吗?怎么可能,昨日还说已经好了大半,说表面的伤都开始结痂了,今儿怎么就……呜……什么时候的事?人现在在哪?我得去看看,那可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啊!”
老夫人哭得肝肠寸断,人也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就要往外头走。
常嬷嬷也跟着一起哭,还一把将老夫人头上戴着的一朵颜色偏鲜艳的珠花给拽了下来。一边拽一边说:“太艳了,不妥,不妥。”
老夫人哭得就更凶了,一边哭还一边骂云婉儿:“她前脚花枝招展的出门,后脚萧元就没了,你说是不是她下的手?是不是让她给方的?快把她给我叫回来,让她给萧元哭灵。”
常嬷嬷说:“可那云家姑娘毕竟还没过门呢,这不合规矩。”
“还讲什么规矩!萧元都没有了,这个家也就散了!不管她过没过门,她都是萧元的女人,你就跟她说,她要是不回来哭灵,萧元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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