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给跪了。然后不停地冲着陆辞秋磕头,几下就磕出了血。
这还不算完,只见白沭将腰牌收起,蹲下来揪起那不停磕头的彭城太守,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话。彭城太守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再看陆弘文手里的那柄剑,就觉得自己的命也要不保,地上这四具尸体应该再加上他一具,才能解了这伙人心头之恨。
有官差不明所以,还以为太守大人被白沭给威胁了。一个个严阵以待,准备打仗。
太守却大喝一声:“跪下!都给本官跪下!”
官差们一愣,不明白太守大人为何这么怕对方,看起来还不像武力压制的那种怕。
但疑惑归疑惑,他们还是听话的,让跪就跪了。只是跪得稀里糊涂,也不明白为什么跪。
陆老夫人有些激动,想要上前闹上一闹。她觉得在彭城她是有优越感的,因为她的儿子是上官,区区太守,在当朝丞相面前那就是只蝼蚁。何况这太守还没理,出了事的又是晋阳县主,是陶家的女儿,是三皇子的表妹。她就是当街把这太守打一顿都不为过。
但陆萧宇拦着她,说民妇打官员是有罪的,不管你有没有理,她这才没敢。
云婉儿搀扶着老夫人,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出了这样的事,这么多人都知道了,晋阳的名声算是完了。这要是搁在以前,她的名声完不完也不关咱们的事。可如今她是弘文未过门儿的妻子,她的名声就是陆家的名声,这要是传回京城去……唉,可怎么做人啊!”
陆老夫人急得直跺脚,一个劲儿地问陆萧宇:“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啊?”
有官差上前来把尸体抬走了,还有人在处理巷子里的血迹。
陆辞秋往前走了几步,站到那太守面前,低着头说:“我二叔说得没错,彭城治下确实不太平。方才我听说那四人背后的家族是彭城的财神爷?可见生意做得不错。”
她说完,看了她二婶一眼,罗氏立即明白了——“是做得不错,但从此也就做到头了。”
太守没明白,白沭替她解惑:“陆家二夫人,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