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秋看了她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扎在自己左肩处的簪,半晌,抬手握了上去,再一用力,猛地把那半截发簪从肉里拔了出来。
随着发簪拔出,血也涌了出来,虽不至于血流如注,但也染红了半片衣裳。
宁妃更害怕了,想扑上去替她捂着,又不敢往伤口上按,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本宫不是故意的,本宫不是故意的。”然后就开始大喊——“宣太医!快宣太医!”
门外站着的人隐约听到“宣太医”三个字,一下子谁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倒是太医院那两位反应最快,二话不说就要往里冲,却被那大宫女给拦住了。
“娘娘说了,没有她的召唤,谁都不得入内。”
太医也理直气壮:“你聋了吗?没听见娘娘已经传召我等了吗?宣太医三个字没听见?”
大宫女侧耳往里头听听,发现又没动静了。于是转回头道:“您二位听错了。”
太医还想说些什么,燕千扬也要上前将那宫女给扒拉开。
这时,就听暖阁内传来陆辞秋的声音:“没事,我和娘娘都没事。”
燕千扬松了口气,霜华喊了一声:“小姐。”里头的人却不再回应了。
此时的陆辞秋正捂着宁妃的嘴,然后在宁妃一脸惊恐中,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不要喊,外头人多,万一这一幕被人瞧见了,娘娘可就没法收场了。有人刺杀我,那可是要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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