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菲尔德则是点了根烟,突然问道:“妙妙,你如今也算是我们家的人了,叔叔听拜伦说过你家的情况,我有点好奇你平时会做些理财或是炒股吗?”
凌玥儿打起精神:“定期理财会做,股票也买一点,但是不多。”
“嗯。如果想赚钱,可以考虑买点医药行业的股票。”
“医药行业?”凌玥儿立刻反问,“您是有收到什么内部消息吗?”
塞菲尔德吸了口烟,摇摇头,“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愿意信我,就买,觉得担心,也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他这么一说,凌玥儿更加不可能放心了。
塞菲尔德敢这么说,是病毒研制已经成功?
那跟医药行业又怎么扯上关系了。
她打电话询问张继,张继沉吟:“最近我们发现他私下有跟疫苗研究厂商联系,甚至私下入股了一家公司。”
“原先我们认为这种病毒是针对部队的,但现在看来,很可能是针对普通民众的。”
“他们准备传播病毒,等到病毒扩散开,再上市疫苗,以此牟利。”
有那么一群人,在战争年代,发战争财。
到了和平年代,暴富的途径被砍断,就开始铤而走险,敢于冒着生命危险,视他人的生命于草芥,做出恐怖而又残酷的勾当。
任谁会想到,这么个中年秃顶,看起来也就是略有点发福的普通男人,竟然会沟通,谋划,一手主导了这样一件恐怖事件。
凌玥儿浑身发寒,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现代社会能够发生的事。
既然与军方无关,那就代表了a国的管理竟然已经如此松散,以至于到现在他们都还没发现这件事。
“真希望我们能赶快拿到证据,将他绳之以法。”凌玥儿由衷地说。
张继却不那么乐观:“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这种病毒已经不知不觉间早就传播开了,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不清楚他们在研究什么,也就无法弄清楚这种病毒感染后的症状,但凌玥儿看最近的新闻似乎没有报道有传染性疾病蔓延,便安慰张继道:“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好了,我要继续准备我的婚礼了,下次再聊。”
张继挂断电话,紧接着又来一个电话。
这是个陌生跨国号码,他顿了顿,才接起电话。
“哪位?”
“你好,我是祁景安。”
……
忙碌的准备中,时间过得飞快。
自从再三拒绝参与认亲宴后,安东尼和安德烈没有再强求。
得知凌玥儿接受拜伦的订婚,安东尼叹了口气,之后很久都没有联系过。
凌玥儿忙着筹备婚礼,焦头烂额,也没心情为自己失而复得又失去的家人感到悲伤。
祁景安一直没有再回到凌玥儿家里,这让凌玥儿渐渐相信他已经彻底放弃挽回她。
这样也好。
不然他一直缠着她,任务结束后,还要想着该怎么瞒过祁景安。
婚礼上,凌玥儿只邀请了少数几个“朋友”,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实验室和拜伦以及塞菲尔德这边的人。
平日里,实验室为了安全,会留有安保和至少一名工作人员值夜班。
但现在因为婚礼,塞菲尔德高兴之下,特地给实验室放假一天,现在实验室就是关停后空无一人的状态,很是适合外人潜入。
凌玥儿经过这半个月,已经将实验室出入卡,门锁密码,摸索出的地图一并发给张继,并推测出资料和样本大概存放的位置。
做完这些,她在剩下的任务中已经没什么作用,顶多是充当人形站牌,直到婚礼结束,任务成功才能最后退场。
她穿着一身繁复婚纱礼裙,模糊间想起上一次参加婚礼,她挽着祁景安的手,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两人浪漫接吻。
现在,她挽着另一个人的手,心情却又是完全不同。
她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努力微笑着,让自己显得很是开心。
然而当她看到拜伦真正开心的笑容,她瞬间觉得自己的笑是那么的虚假,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也许旁人一眼就能看穿。
她听到神父庄严地问道:“男士,你是否愿意娶她,用温柔和耐心照顾她,尊敬她,呵护她,并且对她保持忠贞吗?”
拜伦的声音响亮而清晰:“我愿意!”
神父转过头,看向凌玥儿:“女士,你愿意嫁给他,做一个端庄温柔的妻子,尊敬他,爱护他,并且对他保持忠贞吗?”
凌玥儿缓缓启唇。
就在她说出愿意的瞬间,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幽幽响起。
“她不愿意。”
场下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左顾右盼,寻找声音的来源。
他们迅速让出一片空地,正中站着一个一身笔挺西装,手捧一束火红鲜花的男人。
凌玥儿惊愕的张大嘴巴。
“祁景安……?”她茫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