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那天和他们说出狠话时,陆先玉却意外的冷静了下来,她赖在自己家,为的就是一份工作,而工作没了,容身之所也没了,依她的性格,不会那样沉默不语。
现在看来,陆先玉是为自己还留了个后路。
“你是没看到她那样子,那脸黑的,最后把我秘书劈头盖脸一顿骂,就气冲冲的走了。”
陈叙叹了一口气,“我秘书有什么错?
也要被她骂。”
没了最后的后路,陆先玉应该不会继续留在清河市了。
而此时正收拾行李的陆先玉,一脸烦躁的把衣服丢的到处都是:“不收了!我不回去!”
陆妈妈赶忙帮她把衣服捡起来,替她收好:“你在这又没有半个朋友,不回去岂不是要饿死?”
“那我也不想回那个破地方了!”
陆先玉坐在床上,语气不耐,“凭什么她陆先琴可以留在这里,陆先桦也可以留在这里,我就不行?”
“先琴结婚了啊……”陆妈妈小声说道。
“我长得和陆先琴差很多吗?
怎么她能被男人看中,我就不行?
伯母,你教我的,女人只要长得漂亮,有没有文化,读不读书一点都不重要,当初陆先琴不理所有人的反对偏偏去读那个什么破研究生,现在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呢?
就只能一辈子窝在那个穷地方,这辈子都比不过她!”
陆妈妈连忙安抚她:“先玉,你别着急,可能你的缘分还没到。”
陆先玉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急切了:“伯母,当初你问我爸借了一万块凑了钱给伯伯买店面,打包票跟我说陆先琴肯定能帮我在城里找到工作,现在呢?”
陆妈妈一时哑口,半响后才说道:“原本是行的,我也没想到你会做那种事……”
“哪种事?
哪种事?
伯母,没证据别乱说,除非你们家不想继续开店了。”
陆妈妈不再开口,转而收拾起了行李。
临近走时,四个人到了火车站,陆妈妈去上厕所,二叔看着她走开,才转过头一脸惋惜的看着陆先玉:“你说你做的什么糊涂事!现在好了!靠着先琴这颗大树乘凉是不行了,我本来还从她那把那一万块要回来,现在也打水漂了,你伯伯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还得起,我看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待在我们那地方了。”
“爸!”
陆先玉一脸不满,“我说了没有!是她陆先琴血口喷人!”
这两天一直仿佛一个透明人一般的陆先林终于呵斥了她:“够了!你做没做我们心里都一清二楚,现在狡辩还有意思吗?”
“陆先林你现在嚎什么嚎啊?
那天怎么没见你出面帮你的好堂妹说话呢?”
陆先玉语气偏颇,说话毫不客气,“哦,怕陆先琴又讨厌你吧?
毕竟人家因为你这个变态堂哥都躲到这来了,谁知道你死皮赖脸的这次又跟了过来呢?”
下一秒钟,陆先玉就狠狠的挨了一个巴掌,她捂着脸,吼道:“你打我?”
陆先林阴沉着脸:“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陆先玉看向父亲,结果只收到了父亲一记冰冷的眼神:“女人家的,话少点。”
陆先玉心中郁结,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
陆先琴的班上,来了个小帅哥。
这帅哥长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皮肤也细腻的不行,见谁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坏坏的,但又该死的迷人。
群里炸了锅:
“你弟弟也太帅了吧!”
“求联系方式!”
“果然好看的基因是遗传的吗?”
陆先琴烦躁的要死,斜眼瞥了瞥安然坐在她旁边玩手机的陆先桦:“你跟我来上课干什么?
哪里你不能待偏要来这里?”
“我无聊。”
陆先桦满不在乎,“你这教室这么空,多我一个怎么了?”
陆先琴被他的这套逻辑打败,统一回复群里的人:他有暴力倾向,你们还是躲远点吧。
自从上次事情以后,姐弟俩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很模糊的界限,似乎比以前要好了那么一点,可还是看对方不顺眼,时不时的要吵上两句,陆先琴有时候给他伙食费,他都凶巴巴的扔回去。
她觉得这弟弟简直疯了,问他是不是要绝食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