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寻看向牧怿然,牧怿然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黄皮说的,让黄皮打消了上去重新刷号的念头,现在所有存活下来的人都聚集在了d试验室里,一边熬时间,一边探讨关于签名和怎么从其它试验室进入d试验室的问题。
在这期间,柯寻去了趟c试验室。
张晗睿和徐贞倒在机器旁。
徐贞不知道是被吓的、疼的还是因电流贯体导致的失禁,一股屎尿味从她的一步裙下飘出来,精干利落的白领,死得毫无尊严。
张晗睿的黑发铺散在头部的下方,一个年轻美丽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断送在了这莫名其妙的“画”的世界里。
柯寻早已经不再是初入画的新人,这一路走来,见过了各种各样的人的死亡,那种愤怒不甘与无力无奈,也早已不能再左右他的情绪。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已因此变得麻木与习惯,老爸说,尊重生命就是尊重自己。
柯寻把张晗睿和徐贞的尸体挪到c试验室的角落里,和蔡晓燕、邓光、赵佑怡的尸体摆放在一起,又去了a试验室,将婴儿床上的床单抽出来,给几人盖在头上。
转身正要离开c试验室,却见牧怿然不知几时站在了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柯寻拍了拍旁边的机器,冲牧怿然一笑:“我对这个试验室真是又恨又怕,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我怀疑我骨子里可能是个变态,有时候回想起前一晚来,竟然还有一点心甘情愿的满足感。”
牧怿然垂了垂眼皮,没有理他,只是走进来,打着手电观察这台机器。
柯寻接过手电替他照着,扭头看了眼门口,转回来压低声音:“你和黄皮怎么说的?”
“我只是告诉他,”牧怿然低着头继续检查机器,“犯众怒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他想凭一己之力离开画,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所以,要么死,要么听话。”
然后黄皮就听话了。柯寻低笑了两声,他家大佬就是这么冷跩冷跩的。
“去d试验室,有个抽屉里有工具箱,拿过来。”他家大佬冷跩冷跩地下令。
“好嘞。”柯寻屁颠屁颠地领命而去。
d试验室里,所有人都找了个地儿坐着,没人说话,有人在发呆,有人在思考。
柯寻拿了工具箱就往外走,朱浩文起身跟上。
卫东低声和旁边的秦赐说:“小朱同志太没眼色,总插在人俩中间当百瓦大灯泡。”
秦赐心想你也没少在中间插着,跟个落地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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