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离开原地。
可他们为什么都往门外跑呢?
刘彦磊又想起了工作培训课上讲到的从众心理。
当大家都怕的时候,他也会怕,大家都在狂叫,他也就忍不住狂叫,大家都往门外跑,他……他也就无暇多想地跑了出来……
刘彦磊怔愣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上面的蜘蛛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他只摸到了,一手海水。
……
当柯寻划亮了手机的照明功能照亮房间时,所有的人都很狼狈,七倒八歪地瘫在地板上,有人一头汗,有人一脸泪,有人一身尿……
在确认了牧怿然和几个同伴没有大碍后,柯寻从罗勏的怀里拔出了自己的腿:“你特么是膀胱松弛还是怎么地,怎么又尿了?!”
“哥我吓死了……”罗勏白着脸软在地上,“你先让我缓缓……”
“点一下人数。”牧怿然的声音沉定地响起,柯寻忙用手机将整个房间照了一遍。
“六,七,八,九……”柯寻的声音顿了顿,“少了刘彦磊。”
陈歆艾匍匐在地上失声痛哭。
众人一阵沉默,又听得邵陵说了一声:“先到甲板上去。”
清晨的海风带着浓郁的咸腥腐臭味,天色阴灰,海水暗沉,没有什么大的波浪,只是一成不变的万里微波,苍茫延伸到世界的尽头,仿佛天地之间就有只有这么一滩死水般的海,和海上的一船十一人。
众人彼此打量了几眼,却见大多人都挺憔悴,像是遭受了很大的精神折磨。
“现在,来说一下昨晚各自的经历吧。”邵陵摊开昨天用来做记录的竹简,提起笔,“先说一下我自己,昨晚依然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能听到声音,也有触感。我所感受到的是……唔,希望说出来不会令你们感到不适——我所感受到的是蟑螂卵,大概,数以百计甚至千计,不断地从我的头发里和衣服里掉出来,然后爆开,喷出无数的小蟑螂落在我的身上……”
“呕——”卫东和罗勏一起吐了。
“所以,昨晚的幻象是我们各自最恶心的东西么?”朱浩文冷冷地道。
“浩文的幻象是什么?”秦赐就顺口问了一句。
“摸到蝗虫和螳螂的脸。”朱浩文面无表情。
秦赐:“……”这是什么奇怪的恶(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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