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方一提,陈牧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没错,正是在下所作,伯母是不是被我的才华给折服了。”
呸!
孟言卿习惯了陈牧开玩笑,轻啐道:“就知道不是你。”
在她推测里,若陈牧否认,那说明此诗极大可能是这家伙所作。可对方承认的如此痛快,反而让人生疑。
“厉害,厉害,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作的。”
陈牧竖起大拇指。
孟言卿皱了皱琼鼻,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小女儿神态:
“聪明的可不止你一个人,陈大捕头。你若真有这等才气,还需要当一个小小的捕快?”
“原来在伯母眼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啊。”
陈牧叹了口气。
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孟言卿意识到自己的话伤了人,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在伯母眼里,我是大,还是小?”
陈牧笑着问道。
孟言卿也没多作思考,随口夸赞道:“你大行了吧,整个青玉县就你最厉害。”
说完后,突然感觉这话味儿不对。
怪怪的。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陈牧见好就收,不再调戏对方:“行,那我就走了。还是那句话,若真适合阿伟,你不妨试着接纳一下。”
“就怕我心胸太小,接纳不了。”
孟言卿苦笑。
心小不小不知道,但你的胸可不小……
陈牧劝慰道:“连我这么一个粗俗的人物伯母都能接纳,还怕一个小姑娘?”
“嗯,我会考虑的。”
孟言卿点了点头。“那诗真不是你作的?”
“当然不是啦。”陈牧摊手。
他说的是实话,这首诗是唐朝诗人骆宾王所作,所以真不是他。
孟言卿能看出陈牧没说谎,内心不由一阵失落。
也不知为何失落。
——
回到衙门,文明仁早已审讯完穆二河,坐在外院的石凳上拿着木枝无聊的在地上画圈圈。
看到陈牧到来,连忙起身:“怎么样,有线索吗?”
“穆二河的审讯如何了。”
陈牧并未着急将案子进展告诉对方,开口问道。
文明仁取出所记录的供词递给他:“就这些,能撬的全都撬出来了,就连他跟他老婆房事多少次都被我问了出来。”
陈牧无言。
好家伙,谁让你问这些了。
他将供词拿到石桌前,坐下来仔细观看。
良久,陈牧将供词收起来,皱起眉头喃喃道:“奇怪啊,看起来是无意的,但似乎又是故意的。”
“什么无意的,故意的?”
文明仁满头雾水。
陈牧扭头盯着对方,语气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