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倒也不黏他,就是想念得紧。
死男人。
期末前两周,深夜从图书馆出来,她接到了杨靖的电话。
“现在我可没时间跟你玩。”
程池打了个呵欠匆匆往宿舍赶:“咱们寒假见吧。”
“不是我啊,你刃哥在我边上呢。”
电话那边声音很是嘈杂,杨靖的声音时远时近。
“你和许刃在一起?”
程池有些讶异。
“是啊,要不要过来呀!”
程池皱了皱眉心,声音严肃了起来:“杨靖,你是不是喝高了?”
“屁,你当老子跟你似的三杯就倒啊?”
电话里杨靖说话都有些接续不上了:“你来…来不来。”
“你把电话给许刃。”
过了会儿,许刃接过了电话,开口便是:“小千金,你困不困?”
一听他说话这调子,得,又是一个醉鬼。
程池开着车,在黄浦江边上找见了俩人。
许刃躺在斜坡草地上,眼睛泛着波澜江水,仰头看天上的星星,杨靖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半,光着膀子,死皮白赖地往许刃身上爬,被许刃一脚踹下去,歇了会,又不遑多让地爬上来,压着许刃。
许刃晕晕乎乎,不住地推开他,杨靖的咸猪蹄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着,吓得程池赶紧跑过去,拎着杨靖的皮带,把他从许刃身上拉开,杨靖张牙舞爪,嘴里口齿不清地大喊:“宝贝儿,让我弄一下。”
“你妈的,老子的男人你也敢碰。”
程池挡在许刃面前,给他把衣领扣子系的严严实实,不让杨靖占到便宜。
“你来啦?”
杨靖看着程池傻笑。
程池看到江边上的啤酒瓶,刚刚他打了电话之后,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醉成这副狗德行。
两个死男人,大晚上坐这儿喝夜啤酒,醉了就乱搞事情,要是真搞出了什么幺蛾子,明天早上起来怕是要双双投江自尽了。
杨靖鼻子红红的,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程池起身将不远处的黑色风衣捡起来扔给他:“自己穿上。”
许刃挣扎着从草地上坐起身,拉了拉程池的手,程池垂眸,他仰头看着她,然后又捏了捏她柔软的手。
然后,他笑了。
幽黑的眼眸里盈着漫天的星辰。
“真好。”
他说。
程池本来还有些生气,但是他一笑,她便心软了,捡起地上许刃的羽绒服,给他穿上,拉链拉到最上面,给他裹得严严实实,免得他感冒。
“死狗男人。”
她骂了声。
杨靖倒是也听程池的话,穿好了衣服,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说:“骂得好!”
程池回头:“老子骂你呢!”
“该骂!”
“……”
程池坐到了许刃身边,许刃的手从背后环过来,横在她的胸前,胡乱地摸着。
程池由着他摸,反正冬天/衣服穿得厚,能摸出个什么弯弯道道来?
他身上酒味很重,烈香扑鼻。
浓烈,是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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