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过去,亲密得仿佛彼此已经融进了对方的身体。
难分难舍。
程池的呼吸顿住了,胸腔里的疼痛感再度袭来,连呼吸都撕扯着难受。
她说:“我吃好了。”
“我也是。”
许刃招来服务员结账。
出去的时候,许刃问她:“你晚上要和杨靖他们去玩儿?”
“是。”
程池点头,顺势按下了车钥匙,车灯亮了亮:“他们给我办欢迎会。”
“那…你不要喝酒。”
“嗯?”
程池回头看他。
“你今天不要喝酒。”
许刃这句话说得很生硬,却也很执着。
“好。”
她淡淡一笑,坐进了车里。
一阵晚夏的凉风拂过,万籁俱寂。
—
昏惑的酒吧吧台。
程池抓着红酒瓶子,拉着杨靖的衣袖,扯着嘶哑的嗓子哭着:“他说叫我不要喝酒,他就这样看着我的眼睛,他叫我不要喝酒。”
“他还记得,记得我的日子。”
说完她仰头,又是一大口咕噜咕噜地往喉咙里灌。
“他还像过去那样,把牛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全部倒进我的盘子里。”
她扯着杨靖的衣角哭诉:“我当时我就没忍住我一个人躲厕所里哭去!特没出息,一个人躲厕所哭,像个傻子似的。”
白悠走过来,拍了拍程池的背,心疼地说:“怎么又这样了?”
又喝成这样,又哭成这样。
以前是小姑娘,现在是大姑娘,却还这样。
“今儿街上跟许刃遇上,俩人去吃了个饭。”
杨靖很无奈地摊手:“就像她说的,跟个傻子似的,装了这么久,一看见人家,马上就端不住了。”
“说什么呢!”
白悠嗔怪地推了推他,坐到了程池边上,温柔地拍着她的背,给她擦眼泪:“别哭了,乖乖。”
程池抱着白悠的腰,哭得快要断气:“我是个傻子,我心疼,我舍不得他,特别特别舍不得。”
“好好好,咱舍不得,舍不得就不舍了。”
白悠不住地安慰:“咱跟他好,明儿就去找他,五花大绑,按床上直接给办了!看那家伙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可他都有妻子,还有宝宝了。”
她哭得更大声:“我能感觉出来,他还喜欢我,可我不想当第三者,呜呜呜。”
“谁跟你说,他结婚生娃了?”
杨靖也带了醉意,乐不可支地看着程池:“你是不是把脑子喝昏了。”
恰是这时候,杨靖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了起来,拿出来,恰是许刃的来电。
“哟,许总,你今儿把我们小千金给怎么着了她哭成这样?”
杨靖开玩笑地问道。
“你看着些,别让她喝酒。”
电话那边许刃声音压得很低,他正开会来着,心里头放不下,找了个空隙溜出来给杨靖打电话。
“那可迟了。”
杨靖看了程池一眼,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她已经喝昏,说要把你五花大绑按在床上给办了。”
“那是我说的。”
白悠见杨靖也是喝得有点高,索性抢过了电话,说:“许刃,你要是不忙,就过来吧,把程池给送回去,我们都喝了酒,没法开车。”
许刃看了会议室一眼,十来个员工和董事都等着他。
他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喝了很多?”
“嗯。”
“地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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