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土到的几个人表情都挺一言难尽的。
这花到底是送沈司岚的,放管理室这边不合适,要被人问起来,总不能让宿管阿姨帮忙瞒着。
沈司岚只得把花带回了寝室。
一束颜色清新的花进了男寝,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张三提议:“要不买个花瓶插着吧?”
然后看向沈司岚。
这位爷不说话,皱着眉,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喝了大半瓶的矿水泉瓶,将剩下的水都给倒掉,又用小刀将瓶子裁成了两半。
“……”
怎么能这么抠。
装好花后,这位爷又捧着花去了厕所。
老祝叫住他,“不能往厕所里倒啊,厕所会堵住的。”
这位爷淡定回头,“谁说我要倒厕所了?”
“那你拿着花去厕所是要干嘛?”
“摆厕所,”沈司岚解释,“去味儿。”
“……”
真是环保又实用。
室友们也不敢说什么,就是有点心疼白白花钱试图讨好沈司岚的那个可怜妹子-
因为答应了当主持人这件事,穗杏课余时间又多了项排练任务。
背主持稿倒不是很难,难的就是怎么站在台上的时候,怎样不卡壳不嘴瓢的念出来。
有时候待在寝室,穗杏都在碎碎念练习主持稿。
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下来,下巴渐渐显出瓜子尖尖的弧度。
她最近起得还特别早,每天六点多就出门了,有时候明明没有第一节课,可她还是雷打不动的起床。
大清早的,室友们还在躲在被窝里,穗杏已经穿戴完毕,背上书包准备出门了。
她动静挺小,已经尽量不吵醒室友了,孟舒桐和万亿倒是睡得挺熟,王可慈睡眠浅,还是醒了。
穗杏站在她的床下连连道歉。
王可慈摇头,困倦的揉了揉眼睛,“你最近都起好早啊,我看其他准备了节目的人也没你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啊。”
穗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语气含糊,“早上多吸收新鲜空气有利于练嗓嘛。”
这个理由听着倒挺像那么回事的,王可慈信了。
“你们早餐想吃什么?还是吃烧麦吗?”
她最近起得早,主动承担了带早餐的职责,也是为了补偿每天起得太早吵醒室友们的过错。
“都行,”王可慈说,“最近降温,你记得多穿件外套出去。”
“嗯,我走了。拜拜。”
门被轻轻带上。
孟舒桐的声音从被窝里钻出来,“穗穗又走了啊?”
“嗯。”
“她也太拼了。”
王可慈叹了口气,“主要是她每天都帮我们带早餐,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是,每天这么带早餐,”孟舒桐附和,“我一个女的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万亿也悠悠转醒,笑着说:“你要是男的,穗穗早就贞操不保了。”
孟舒桐撇嘴,“要不是我心里有裴老师了,我真想和她搞百合。跟她一起睡觉真的很舒服。”
王可慈和万亿没有爬室友床的变态习惯,因此每次孟舒桐强调这点时,她们都只是嘴上敷衍的嗯两声,并没有多大兴趣。
“真的,她身上好香,肉也是软软的,”孟舒桐说着说着又困了,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就是胸小了点。”
“孟老师你怕不是个变态吧?”
“她就是个变态,”王可慈说,“对老师和室友起了歹念的女变态。”
孟舒桐哼了声,被子蒙头继续睡。
寝室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