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醒醒笑了笑:“哥你是在间接夸他帅吧。”
不帅也不能这么讨明瑾那女人的喜欢啊,她眼光可高着呢。
“我就是觉得他不老实。”江致不自然地说:“哥希望你能找一个老实的、会疼你的男人,哪怕长得丑一点,也没关系嘛。”
江醒醒有些不忿地说:“那有些人长得丑,也不老实嘛。”
譬如闻洋。
“比起这些人,我宁愿找个长得帅的,就算被他骗我也心甘情愿。”
江致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真是没救了你!”
“哎呀,你真是想多了。”江醒醒拍了拍江致的肩膀:“像商戒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呐,他就跟我闹着玩的。”
“你说他叫什么?”
江醒醒脑子一懵,卧槽,怎么把他名字念出来了。
“他他叫商慎。”江醒醒连忙改口:“谨言慎行的慎。”
江致“哦”了声,似乎也没有多想。江醒醒松了口气,她知道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剧团里,很少关注网络新闻什么的。
“你让他趁早搬出去,你一个未婚的女孩子,家里住男人像什么样。”
“哎呀哥,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我看你啊,你就是瞅他长得好看,我听明瑾说,那小子身上的肌肉块,跟巧克力似的。”
江醒醒:
这话说得就跟老哥您亲眼见过似的。
“对了,哥,我听闻洋说,咱们这红房子剧场,是要被拆了吗?”
一提到这个事,江致就满脸愁容:“是啊,咱们这儿是老城区,又是中心位置,听说政府是要建新城,招商引资,计划在这儿建高端娱乐会所,咱们这房子就得拆了。”
“那可得拿不少拆迁费吧。”江醒醒说:“咱这剧院这么大一栋老房子,八位数肯定跑不了。”
“你可做梦吧,咱这房子本来就是八十年代政府建的公共剧院,一直都是公家的,人家不拆,咱们可以一直用,现在人家要拆,咱们就只能乖乖听话搬出去。”
“不能搬啊,哥,搬出去咱们萤烛话剧团不就垮了吗?”江醒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觉得现在还不算垮吗。”江致垂头丧气:“人都走了大半了,剩下的几个,都是为着感情留下来,只要他商氏集团不放过咱们这剧院,解散是迟早的事。”
江醒醒正要叹息,却突然间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江致的手腕:“你说什么?商氏集团!”
江致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惊讶,说道:“商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中标了,昨儿还派了人过来催,让咱们早点搬出去呢。”
“他他他们老板不是都失踪了吗。”江醒醒舌头都快捋不直了:“还能管这事儿啊。”
“老板失踪,大事没人作主。咱们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耽误不了。”
江醒醒心说,商氏集团能做主的大老板,现在还住在她家,吃她用她的呢。
很小的时候,江醒醒便会在洗澡时,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身体,看着它随年龄的增长,一点点成熟,一点点慢慢变得更像女人。
她喜爱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哪怕就连给她带来无尽嘲讽无尽痛苦的疤痕,她都喜欢。
没有人爱她,只有自己才会疼惜自己。
而今晚,她便要将这身体,交给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了吗。
江醒醒其实并非保守派,她身处于最混乱的娱乐圈,见惯了身边的钱色交易,虽然她不屑于此道,但是也并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别人,毕竟,每个人都不容易,为了实现自己梦想,每个人都有权利支配自己的身体。
她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小心翼翼地讨好着那个男人。
如若他不是商戒,而是真正的流浪汉,她还会对他这么顺从吗?
当然不会。
江醒醒自小吃过太多苦,跌过太多跟头,她深知有很多事情,只靠自己的力量是很难获得成功,她的力量太弱小了。
商戒现在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要紧紧地抱稳了他。
江醒醒正想着,突然看见门外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在蒙了水雾的玻璃门边,站立着。
江醒醒微微一惊:“你别进来?”
门外传来男人一声冷笑:“不至于这么着急,就问问你,第一次吗。”
“啊?”江醒醒没懂:“什么?”
男人调子懒懒的:“第一次做?”
她脸上腾起一阵绯红:“你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说是第一次,会不会很没面子?搞得像她没人要似的。
唔虽然她的确没有谈过恋爱。
“看来是第一次了。”他若有所思地在门边站了会儿,然后走开。
江醒醒正要松一口气,很快房间外传来熟悉的开门的声音,江醒醒连忙关了花洒,问道:“你要走吗?”
“出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
“买点酒。”他说:“让你没那么害怕。”
江醒醒第一次听说,做这种事还需要喝酒壮胆。
当然,除了买酒,商戒还买了别的东西,等他回来的时候,江醒醒已经洗完了澡出来,站在镜子前用电吹风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