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郡主忽然压低了声音,肃然道,“月氏和寻常人家不同,伴君如伴虎,若是谁威胁到了月家的权力和利益,或者不小心让月家陷入危险境地,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被月家推出去,月家不会保的。哪怕是陇西。更何况你的身份这般敏。感,若是不讨好家主,真到了那种时候,夫君本就看不惯你,还不直接把你推出去一了百了?”
前边都当作是教导来听,这一段是正儿八经的忠告,卿如是正襟危坐,沉吟着道,“娘说的是,多谢娘费心说教,这番话如是都好好记下了,今儿个回去就认真琢磨琢磨,保证在将军回来之前先拿出十足的诚意。”
郡主这才笑开了。
两人不再谈事,聊着闲话用完早膳,嬷嬷将卿如是送回西阁。
“讨好啊……”卿如是进了房间,坐在床边苦思冥想,“怎么讨好?”她活这么大讨好别人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还都是月一鸣占的数。
要讨好见惯了世面的长辈,送礼自然已经无甚意趣了,还是心意为重。
正想着,门忽地被推开,卿如是抬眸看去,竟看见月陇西跨门而入,她惊奇地“啊”了声。
“你‘啊’什么?”月陇西好笑地打量着她,朝她走近,最后坐定在她的身旁,撩起她一缕发嗅了嗅,迫不及待地开始解腰带,凑近她哑声道,“这么主动啊,昨晚刚说圆房,今儿个就在床上等我回来……”
卿如是拽回头发,连害羞的时间都没有,蹙眉起身绕过他,让他亲了个空,她坐到桌边,“你别玩了,帮我想想要怎么讨好你爹娘罢,免得今晚我还得跟你去跪祠堂。如果我表现好了,说不定我们俩都不用去……诶对了,你不是要去刑部吗?回来做什么?”
月陇西脱掉外衫,丢开腰带,敞着衣服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才望着她笑道,“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是专程回来跟你圆房的。什么讨好的法子,等圆了房再说罢……”
末尾几字,嗓音喑哑。他喉结一滑,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里。
卿如是却皱起眉“哎呀”了一声,把他的手拿出来,教育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让你别闹了。你快帮我想想,该要如何体现心意?”
“我没跟你闹啊,我说真的呢。”月陇西微蹙了蹙眉,不知她怎么态度忽然就跟昨晚不同了,他匪夷所思道,“我真是专程回来想跟你圆房的,今晚我还得跪祠堂,哪有这时间。至于讨好爹娘,那等你怀了我的骨肉,自然就好了。”
他说得跟没事人一般,卿如是皱眉盯着他,带着点凶色。
月陇西无奈地一叹,“不就是心意么,你亲手做道菜呈上去给他们尝,既简单,又体现了心意。如何?”
他随口说来,让卿如是恍然大悟,点着头称道,“我怎么没想到……”
月陇西勾勾唇,边给她解腰带,边微喘着气道,“现在可以圆房了罢?”
“不行!”卿如是一把捏住自己的腰带,“我现在要去厨房做菜,刚刚答应了娘要在你爹回来之前拿出点东西来的。我哪日讨好了你爹,让他不罚你跪祠堂了,哪日再跟你圆房。”
月陇西:“……”
卿如是起身,转头看见他还扶着额叹气,神色间似有郁闷,便指使道,“反正你都回来了,坐在这里好无聊的,跟我一起去厨房帮我尝尝菜罢。”
说完自顾自地踏出门,也没给他拒绝并重新提议的机会。
厨房呢,卿如是没怎么进过。前世在雅庐誊抄书籍的那一年里整日都是煮面,她也就会放东西进锅里煮来吃而已。
她叫了名厨子带她,刚在厨子的指示下选定好要做的菜,月陇西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