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她还真累了。
脱了衣裳,在床上躺下,快睡着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知春。
知秋睁眼看了她一眼,道:“知春姐,方才王妃还在问你呢,你这两回是去干什么了,还要让我给你打掩护。”
“不是跟你说了,是去见我那个堂姐,上次你不也见过。”
与知秋不同,知春是有老子娘的,家里是方家的家生子,她家那一家子几乎都在方家当差,不过这个方家,不仅仅指凤笙这一支,这就造成了知春比知秋认识的人要多很多。
之前确实有个绍兴口音的丫头来找知春,说是知春一个拐着弯的亲戚,知秋和知春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对她们有亲戚在此,凤笙是持支持态度的。以前知春出去见亲戚,凤笙也没说什么,这两回不知为何知春竟求着知秋帮她打掩护找借口出门。
也许是出去的太频繁了?
知秋这么想想,坏笑着调侃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那个堂姐帮你说人家了,我看这几回跑得那么勤,可不像是见堂姐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呢!看我不打你的嘴。”知春的脸蹭地一红,对知秋不依不饶起来。
知秋笑着躲,但她看知春那样,似乎真是如此。不过她心里却是祝福的,毕竟知春的年纪也不小了。
“你也真是,保密功夫做得好,之前王妃问你几次,你都闷着头不说,现在倒自己找上了。”
知春的脸僵了一下,道:“都跟你说不是了,你别乱想。”
知秋只是笑,但那笑里的意思都能听明白。
抽了一天魏王要出门,他前脚离开王府,后脚凤笙也坐着马车离开了王府。
似乎真是买东西,凤笙去了布行、银楼、点心铺子,中间走累了,在一家茶楼前停下说喝会儿茶再走。
她带着知秋进了茶楼,过了会儿从茶楼的后门出去了,这茶楼旁边就有一家医馆,坐馆大夫是京中看大方脉和妇人科的圣手之一。
进了医馆,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才被人叫进去。
大夫是个老者,头发胡子都白了,凤笙进去后,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在桌案前坐下。
知秋下意识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盖在凤笙手腕上,这大夫也没说什么,只是垂目把脉。
这期间连凤笙都没忍住将目光放在大夫的脸上,一来病人都有这个习惯,二来这大夫把脉的时间太长了,让人心生不祥之感。
“太太既找到老朽这儿,想必也清楚是哪方便可能有问题,老朽就不遮遮掩掩了。”
“您请讲。”
“若是老朽没看错,太太为求子而来,可是成婚多年至今未有消息?”
凤笙抿着嘴,虚点了下头:“也不算多年,一年多吧。”
大夫点点头:“太太的心态不错,一般很少有人能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这种问题,还能及时作出应对。”
这话意有所指的味道就太浓了,什么叫勇气,什么叫问题?
知秋稳不住了,不耐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行不行,有什么就说。”
她的口气分外不客气,凤笙忙打断她:“大夫,您别见怪,这丫头也是出于担心我的缘故。有什么您就直说吧,您都说我有勇气了,就不用再铺垫了。”
“太太早年生过一场病,这场病差点耗尽您的心力,虽之后好了,到底亏损的没补回来。之后您没有好好调养,反而不当成回事,若是老朽没看错,您后来又病过一场,那一场差点要了您的命。从您目前的脉象来看,您脉象平稳,看来这次是调养过了,可到底亏损太多,您若是好好保养的话,于阳寿无碍,可在子嗣方面上……”
他顿了下,又道:“就不要再做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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