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怿一愣。
“既然殿下说完了该说的话,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她这副平淡的模样,激怒了宫怿。
“你那是什么态度!”
他怒道,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你不是想出宫,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您是皇子,是主子,既然您不同意,奴婢说什么也没用。
殿下,时候不早了,是你来奴婢这儿,吵了奴婢睡觉,你不想睡,奴婢还想睡。”
秦艽侧过身,面朝里睡着,一副我懒得跟你说话的样子。
宫怿被气得七窍生烟,关键他怒气发不出。
为何会发不出?
他瞅了瞅那背影,是绝对不会承认装腔作势中,心虚其实占了极大多数。
但还是气,气这两日她竟不来主动求饶。
宫怿很不习惯秦艽现在的态度,以前都是她围着他转的,他不管有点什么,她都很紧张,现在她眼里突然就没他了。
这让他不能忍受。
他推了她肩膀一下:“你别睡了,起来把话说清楚。”
秦艽不理他,他又推。
“殿下到底想把什么话说清楚?”
秦艽坐了起来,道:“是想说为何堂堂的皇子殿下,联合心腹演一场大戏骗个小宫女?
还是说为何你们编出有两个六皇子的谎言,而您也不惜耗费时间精力,在我面前演戏?”
她的质问让宫怿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事实上确实是这样,他根本解释不清楚,难道说是因为一句可笑的谶语,或者当时情形确实也是她最合适留下来替代倩儿的位置,又或者其他的缘由。
他总觉得这种解释,会越描越黑。
而且他为何要跟她解释,他一个皇子做什么,还要跟一个宫女解释。
那这句话恰恰应了秦艽之前所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什么都没用,那还要说什么清楚?
思及此,宫怿有些愣住了。
秦艽又去躺了下,这次她没有去赶宫怿,本想他会自讨没趣,哪知这人竟然也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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