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赵臻觉得自己腿伤着的样子实在不堪,想自己悄悄回家去就算了,让别人看到了有辱他英明,但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居然能来的不能来的都赶来接他出院,场面闹得非常的大。
最后还造成了警车开道,几十辆车列队送他回去的场面。
而且赵臻因为脚不能受力,他是坐着轮椅出医院的,赵臻觉得自己那个样子实在是不堪让人瞻仰的,但偏偏这些家伙一个两个都笑着上前来对他祝贺,他还要摆出笑模样来应付大家,后来还是张洹觉得人太多太烦,给保镖说他不能这样久坐,必须走了,这才在保镖的维持下,赵臻的车才得以顺利地出发。
赵臻觉得自己这是丢了个大脸,回去后,他躺在自家的大床上,就对张洹抱怨道,“这是哪个家伙说出去的,让我知道了,看不给他点教训。”
张洹不以为意,心里想着应该是他的哪位朋友传出去的吧,最大可能是周杉。说给人教训,最后不又被他闹一场就不错了。
因为赵臻受伤需要多人照顾,而且医生也要经常上门,于是赵臻是回的他之前和女儿住的那栋大房子。
张洹即使心里对这里有些抵触,但是想到赵臻要养病,所以也就没有表现出来,他的东西都搬了过来,住在赵臻旁边的房间里,虽然为了赵臻养伤两人分开住,但其实大多数晚上,张洹都因为赵臻死缠烂打而和他同床。
赵臻的骨折到治疗后期,因有肾藏精,精生髓,髓养骨的说法,赵臻吃了不少补肾补肝补气血的东西,这对一般人来说倒没什么,对赵臻来说却是让他难熬不已。
吃了这么多补肾的东西,不会欲念翻滚那是不现实的,更何况每天张洹都和他在一起,要是以前,这是再好不过了,立即化身为狼把张洹扑倒,现在,却是看得着吃得着却不能吃。
李梓奕每次到他家来看他,次次交代他要忍住不要乱来,不然骨头会长不好,赵臻被他说得想发火,朝李梓奕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没有定力的吗?”
李梓奕倒是气定神闲,从来就是平和的模样,“之前我一直认为你有定力,这几次来看,每每看到你盯着你家那张洹看,眼神出卖了你的一切。”说着,他还好笑地摇摇头。
赵臻被他说得叹了口气,想要抽烟,当然烟也是被张洹没收了不能抽,于是只得摩挲着手里的书页,道,“你这说得轻松,还笑我没有定力。那是你没受这种苦而已,一年不能办事就罢了,我还三天两头吃这些东西大补。”
其实其中苦楚还有很多,例如抱着张洹亲亲啃啃想解解馋,但每次只要超出一点张洹就把他推开了,晚上睡觉有时候梦里都会抱着张洹压他,害得张洹三天不肯再和他同床,之后还是在他诉苦的情况下,张洹才原谅了他。
这些,是两人之间的隐私,赵臻当然不会拿出来和好友说,于是,只能再化成一声长叹。
李梓奕被赵臻那欲求不满的样子给惹得笑了起来,道,“是,我不能理解你这种苦。只是,我是医生,我只能要求你忍着。看看,你忍了这么久还是有效果的,骨头恢复得不错,原来说要两三年,估计一两年,你就能够和原来一样走路了,只是不能做剧烈运动。”
张洹之后进屋来,李梓奕已经在和赵臻说其他事情,张洹对这个没大兴趣,看赵臻贪凉脚露在了毯子外面,他走过去给他把毯子搭好了,又问李梓奕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李梓奕说有事一会儿就走,不留饭了,张洹点点头才又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