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主子们还没起身,因此还没来得及压住消息就已经上下传遍了。
左邵卿边吃午饭边听罗小六描述紫竹的死状,“您是没看见啊,那衣裳都被撕碎了,肚兜都露出来了,身上青青紫紫的一大片,脖子上还有很清晰的掐痕,大家都说紫竹不是自己跳湖死的,而是……”罗小六比了个一的手势。
“哦?不是说是受辱自杀么?”左邵卿心情大好,听着这么恶心的段子也能一口一口地咽下饭菜。
“开始大家是这么看的,毕竟大……他也不能亲自把人弄死了再丢进湖里吧?可是后来有人一想,不对啊,这紫竹想爬上大爷的床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被那啥了,忍忍也就过去了,不太可能会轻生。”
“这到也是啊……”左邵卿意味深长地笑笑,他原本只是想让左邵宴的某些癖好曝光,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真是不白费他半夜杀人抛尸。
柳妈洗完衣服进来,听着罗小六口无遮拦地各种猜测,顿时一巴掌拍在他脑勺上,“别贫了,小心让那边听到,有你苦头吃。”
罗小六压低声音反问:“柳妈,那边……有啥反应没?”
柳妈对上左邵卿那双好奇的眼睛,“夫人刚下令,府里谁都不准议论这事,一被发现立即发卖出去。”
“大哥那呢?可有动静?”
柳妈叹了口气,“能有什么动静?死了一个丫鬟而已。”
左邵卿垂下眼帘,是啊,死的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何况还是一个一直想爬床的丫鬟,这样的下场也算咎由自取了,看来他还需要另找门路才行。
罗小六不服气,呛着声说:“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紫竹的老子娘可是库房的管事,是府里的老人了,如果他们闹到老夫人那,怎么也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吧?”
左邵卿眼前一亮,若有所思。
“哪有做奴才的找主子讨说法的?”柳妈点了点罗小六的额头,教训道:“你可别学那些歪理,一心把三爷伺候好才是正经。”
罗小六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地想:他就算想歪也没机会啊,命都拽在三爷手里了,还敢歪到哪去?
等柳妈一出门,左邵卿叫了一声“小六子”,把正沉浸在悲伤中的罗小六惊的魂都没了。
“爷……”您又想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