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方儒照常和原澈一起去晨跑,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一般,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但是,原澈对方儒的态度却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和亲密起来。
比如方儒在厨房熬汤,原澈可能会突然出现,揽住他的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又或者以试菜为由光明正大地偷吃。
有时原澈还会在方儒清扫完后,又故意制造新的垃圾,然后拿着报纸装深沉,一派领导风范。方儒开始并没有察觉,但当原澈第三次给他添乱时,他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使用吸尘器时,他很“不小心”地倒吸了原澈一身毛灰,然后带着“歉意”地目送某人灰头土脸地回房间去梳洗。
晚上时,原澈不再总是待在书房处理公事,而是窝在方儒身边,和他一起看电视。每次看着看着就开始动手动脚,在即将把方儒惹毛时,他就往他腿上一躺,表示头疼需要按摩。
诸如此类,举不胜举。原澈的恶劣因子算是全被方儒给“宠”出来了。
他唯一不作怪的时候,便是方儒弹琴的时候。
注视着方儒专注的神情,舞动的手指,聆听着悦耳的音乐,原澈此时变会感觉到一种淡淡的幸福萦绕在身边。
生活的滋润,让原澈的情绪越来越平和。尽管工作时仍然很严肃,但发火的次数从一天五六次减少到了一天两三次。这对饱受暴龙摧残的公司职员们而言,已经是了不起的j□j了。
“原澈,爸爸明天回国,你回家一趟,一起吃个饭。”电话中,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嗯,我知道了,大哥。”原澈回道,“明天一定回。”
“原溪怎么样了?”
“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明天可以出院,我到时候接他和原静一道回去。”
“好,那就这样,明天见。”
“明天见。”
挂上电话,原澈思索了一会,然后对正在阳台浇花的方儒说道:“方儒,明天和我一起回家。”
“回家?原家?”方儒转身看向他,迟疑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原澈不以为意道,“你是我的生活助理,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原家,我的衣食住行都由你照顾。”
方儒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原董。原澈对他的亲密已经超过一般友谊的界限,以原董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不想让原董怀疑自己勾引他的儿子,到时候失去工作是小,招来忌恨就麻烦了。
“原澈,我明天能告个假吗?”
“告假?你有什么事?”
“住在前栋的周阿姨明天要和他丈夫去出差,特意托我照顾他们家的宝宝。”
“他们的孩子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了吗?”原澈不满地问。
方儒笑了笑:“宝宝不是孩子,而是一只哈士奇。”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明天一起带过去。”
“额……”早知道就应该说要带狗狗去临城配种,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