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啸几乎是下意识地抢回被子,困意被一扫而空,脑子一阵发麻,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昭凡。
他有些起床气,有时戚南绪赖在他家里不走,清早起来闹他,他能一脚将倒霉孩子踹到床底下。昭凡刚才这么一惹,他险些像踹戚南绪一样把人给踹下去,但紧要关头,理智——或者说面对心上人的本能还是占了上风。
被子被抢走,昭凡也不恼,就着蹲姿撑住脸颊,“我刚才不是夸你特别大啊,虽然你确实挺‘雄壮’,哈哈哈。”
严啸沉住气,将被子裹得更紧。
“你厉害就厉害在……”昭凡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你把裤衩给弄湿了。”
“不像我。”昭凡又说:“我刚才自己去卫生间撸出来的,没把裤衩弄脏。”
严啸傻眼了,“你,刚才在,撸管?”
“那不然呢?”昭凡还是昨晚睡觉时那一身,T恤把上半身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但蹲姿实在是糟糕——大腿肌肉紧绷,裤裆里那一坨格外显著,虽然已经撸过一把,但看上去仍旧精神奕奕。
严啸有点后悔没有将他踹下去。
“像我这样健康又积极向上的男人,早上难道憋着?”昭凡说着又伸出手,跟有多动症似的再次扯住被子,还隔着被子用力拍了一巴掌,“啸哥,你在里面酿蜜啊?”
要不是有先见之明,双手正挡在裤裆上,严啸这一下铁定被拍得跳起来。
他心有余悸地护好裆,没听懂昭凡刚才那句话,“什么酿蜜?酿什么蜜?”
昭凡嘴一咧,整齐的白牙露出来,合着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整个人那叫一个明媚灿烂。
但说的话却不仅不灿烂,还有点色情。
“你不是都‘出来’了吗?我刚才看到了,全身湿漉漉的。你不赶紧出来洗内裤,还把被子裹得这么紧,不就是在酿蜜吗?”
严啸眼睛瞪成了灯泡。
这他妈还是他头一次听人用“酿蜜”来形容“射精弄湿裤衩不及时清洗”。
最近因为时常熬夜码字,他偶尔在睡前会用蜂蜜兑一杯牛奶,这他妈让他今后怎么面对蜂蜜?
“哎呀,快别酿了,酿不香的,只会越酿越臭。”昭凡力气大,呼啦一下子就把被子彻底掀开了,“快洗澡洗内裤去,太阳都晒鸡儿了。”
晨光正好落在湿漉的裤裆上,严啸看了看,这还真是太阳晒鸡儿。
卫生间的热气没完全散去,镜子上罩着一层水雾,看来昭凡不仅舒舒服服地撸了一管,还洗了个热水澡。
也不知道这回洗澡时有没有爽得直叫唤。
严啸站在花洒里,什么异味都没闻到,但一想到昭凡不久前就站在这儿撸管洗澡,漂浮在四周的热气曾经亲吻过昭凡的皮肤,胸口就一阵发热发胀。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有点儿控控脑子里水的意思。
昭凡这人简直有毒,他这都快中毒身亡了。
“啸哥,啸哥!”昭凡在外面喊。
严啸叹了口气,镇定道:“嗯?怎么?”
卫生间门没有锁,昭凡直接就推门探进半个身子,“啸哥,你是不是没有内裤换啊?”
那条弄脏的内裤还搭在洗手池边,严啸本打算洗完澡就洗,这下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换洗内裤。
而那个嘲笑他“酿蜜”的祸害此时正光明正大地看着他的裸体。
他突然很感谢这美妙的雾气。
“我有。”昭凡特仗义地说:“你穿我的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找。”
“你的?”严啸几乎要怀疑刚才控水把耳朵给控坏了,“你的内裤?你给我穿你的内裤?”
“是啊,我的。”昭凡想了想说:“哎你理解错了,是新内裤,我一次都没有穿过!我怎么可能把我穿过的内裤借给你,我他妈又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