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啸现在对“兄弟”二字过敏,一听就眼皮跳,“那你慢慢散步,我走了。”
“操!来了来了,等等你非哥!”赵其非只得赶上去,“真不冷啊?一会儿手哆嗦答不好题。”
“谁跟你一样成天打游戏。”严啸说:“没见我坚持锻炼吗?”
“锻炼就抗冻?”
“要不你自个儿试试?”
“那你还穿什么‘暖宝宝’?”赵其非说。
严啸白他一眼,“用‘暖宝宝’的是你吧?衣服里不知贴了多少片。”
“你说这种?”赵其非将两杯奶茶单手拎着,拉开外套,露出里侧的“暖宝宝”。
“不然呢?”严啸说。
赵其非直乐,本来就小的眼睛直接给笑眯了,“谁跟你说这种‘暖宝宝’噢,你穿的什么‘暖宝宝’,自己心里没个数?”
严啸登时明白这位大兄弟指的什么。
前阵子由秋转冬,一夜之间气温降了十来度,又冷又湿,他洗了一堆内裤,换的时候发现一条都没干。
无奈,只能将那条计划见昭凡时再穿的鹅黄色内裤找出来。
一穿,绝了,自助发热,就跟挨着个“小太阳”取暖器似的。
他当然知道那是心理作用,但管它心理作用还是真实作用,热就是热,裤裆一热,浑身都暖和了。
当时赵其非正在哆嗦着贴“暖宝宝”,他心里一阵乐,说溜了嘴,“我也有‘暖宝宝’。”
鹅黄色内裤的来历赵其非知道,当即目瞪口呆,“我操,啸哥你有点儿恶心啊!”
关系好的室友之间时常恶心来恶心去,但吐槽归吐槽,骂归骂,谁都没往心里去。严啸都快忘记“暖宝宝”这回事儿了,今日又把鹅黄色内裤找出来穿,是想沾沾昭凡的运气与实力,逢考必过。
毕竟为期四十天的封闭式集训已经结束,而昭凡并没有回到临江警察学院,这意味着昭凡通过了严苛的考核,成了出国参赛团体的一员。
他为昭凡感到高兴。
“我看到你找内裤了。”赵其非说着笑起来,“颜色瞎眼啊,不看到都难。”
严啸觉得“小太阳”又开始发热了。
“不过你怎么不带个帽子呢?”赵其非耸了耸肩膀,“光溜溜一颗头,老子看着都冷。”
“寸头懂吗?”严啸说,“‘光溜溜’的那是光头。”
“差不多差不多。”
“差很多!”
“凶我干嘛?”赵其非假装害怕,“我还不是担心你冷啊?你看你把裤裆保护得那么好,头咋不保护好呢?人家第一眼看到的是你的脸你的头,又不是你的鸟。我要是你,我就先把头保护起来。”
已经到了教学楼门口,严啸懒得跟赵其非瞎扯,摸了摸扎手的头发,哼笑,“像我这样体格好肾也好的男人,不屑于用帽子来避寒。”
赵其非一把将自己头上的毛线帽扯下来,“呸,你嘲讽老子肾亏!”
严啸笑着走进考室,不再搭理他。
寒冬腊月,板寸确实很不经冻,但冷不冷是一回事,戴不戴帽是另一回事。
严啸不想戴帽,因为这寸头跟昭凡是“情侣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