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针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嗯？”

直直的手接过他手上的塑料刀，帮他把刀放开来，换了一把叉子，刨了点奶油下的蛋糕，递到针针嘴边。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针针愣了愣，才笑道：“我其实没想过今年还能收到你的生日礼物，但是……”他瞥了一眼身边这位因为他这句话而稍稍变了脸色的人，一脸悻悻道，“现在看来好像还能收到。那我想想吧。”

直直把叉子给了针针，不疾不徐：“我替你想好了。”

“什么？”

“我。”直直嘴角勾着笑，针针却不为所动。

“没诚意。”针针说。

直直凑到针针眼前，说：“我认真的。”

针针舔了下叉子上的奶油，直直的眸色渐深。

“你上次说认真的时候，比现在动人多了。”针针更不以为意起来。

直直问：“我上次怎么说的？”

“你上次把蛋糕点到我的鼻尖，”针针放下叉子，手指伸到奶油上撩了一下，回身在直直的鼻尖上轻轻一点。

直直看着尽在咫尺的一双羽睫轻扇，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向后靠了靠。

“像这样，”跟着向他退的方向前倾了一下的针针出声，“你不要躲。”

直直反应过来，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然后……”

针针放在他鼻尖的手顺势滑到了直直的脖颈间，手轻轻地抵着直直的后颈，凑首时说道：“然后吻下去。”

直直看着针针凑近来的面容，心跳跟着快了起来，直到针针柔软的唇瓣抵上了自己的唇，仅仅是点到为止地贴了一下，针针就放开了。

他的唇擦着直直的唇角慢慢拉开了距离，在四目相对，情愫纠缠而生的时候，针针开了口：“然后像这样，凑到我眼前，说。”

直直抿了抿唇，很显然在克制着什么。眼里的眸色却在针针的下一句出口后沉沦了下去。

针针陡然哑声：“我认真了。”

直直那带着点欲望的声音沉沉地和上来。

他说：“针针，我认真了。”

直直低沉的声音传入针针耳边的时候，针针的心跳就不可抑制地加快了，渐渐地好像要追上直直的心跳了，他的手微微发着颤。

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无论是一开始，还是现在，都是那么的动人。

直直看着面前那一双眼里的波澜壮阔，他的心头也跟着风浪大作，他凑近了些，一把将针针拥进了怀里，下巴抵在针针肩头，低声细语：“针针，一直都不是回形针锁在了钢筋身上，是我一早锁在了你这里。”

他顿了顿，笑里带着点自嘲的意味：“原来我以为，一天也好，一年也好，反正对象是你，就都好；后面我才发现，前提错了。如果对象是你，一天不够，一年也不够……如果对象是你，我就很贪心。”

针针被直直拥住，抵在他后颈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来，他愣了一阵，在环过直直的腰，手在直直的背上亲亲拍了拍。

他刚开口，就有些语无伦次：“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也不只是挺喜欢，是特别……怎么说呢，唔。”

这次不需要他措辞了，直直的唇挡住了他的语无伦次，他的舌撬开了怀里怔愣的人的齿关，在他的口腔里搜寻体会着那些针针没有宣之于口的情意。

湿濡的口腔带着一点甜意，引得直直更贪心，他的手渐渐扣上针针的后脑勺，用力地吮着针针柔软的唇瓣，舌更是抵着针针的舌齿纠缠，像一阵误入花林的春风，缠绵花间，相互沉醉，沉溺。

针针的眼底盈着的水光泛起涟漪，他听到耳畔传来的一句情衷。

“我爱你，针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