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95点的好感度表示,这份喜欢不只有一点点,可能是很喜欢很喜欢。
但那终究不是爱。
到不了一百,喜欢永远只能是喜欢。而人可以同时喜欢好几个人,就好比宓时晏是真的喜欢年安,可这并不代表他只喜欢年安。
他可能还喜欢其他人,比如之前总是相伴在他身边的陆达,又比如衣柜那件黑色衬衫里的照片、车里座椅夹缝里的喜帖的另一位主人,唐恭。
就像系统说的,人类不仅奇怪,又复杂至极。
年安转过身,朝机场大门走去。
今天的风有些大,但是天还算蓝,薄云遮了烈日,风卷起街边泛黄的枯叶,一点都不温柔的搅乱了人们出门前精心打理的发型。吹来了凉爽,带来了调皮,像个不知疲倦的孩子,趁着太阳不注意,皮的几欲要舞起来
年安还没来得及上车,就被后面出来的宓谦喊住,他只好重新关上门,伸手取下嘴边还没来得及点燃的烟:“有事吗?”
宓谦面庞和宓时晏有六七分相似,但气质却天差地别。假若宓时晏是新调出的烈酒,那宓谦便是一壶陈年佳酿。
宓谦走到他面前,说:“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年安对宓谦的印象只停留在是个稳重可靠的大哥上,只知道这人年纪轻轻就能力出众,外貌更是万里挑一,可以说是万千女性心中的梦中情人,然而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却仍旧未成家。
更惊奇的是,年安从来没见宓母催促过他,这着实有点反常。
日料餐厅的包通常为了让客人感受到和氏风格,因此地板都会采用榻榻米。踩起来有些软,年安在宓谦对面坐下,看着对方点好餐后,抬头问他:“你要吃什么,随便点吧。”
年安其实不大爱吃国外的食物,对于菜单上的东西也兴致缺缺,但不喜欢归不喜欢,他又不是小孩子,非得按照自己喜好来,世上大多数事情都是将就出来的。
随意点了几样后,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
对面的宓谦说起话来:“我听说你从时晏那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