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上升或下降,离婚的事实已经尘埃落定。
从今日起,他和宓时晏,一别两宽,互不相干。
坐电梯下楼时,系统又问:「那你想要什么愿望?」
年安这才想起那天存活期限被兑换成愿望的事,他唔了一声,笑道:“能实现什么愿望?”
系统:「什么都可以!」
年安:“杀人放火呢?”
系统:「呃……理论上是没问题,不过没必要吧?你要对谁行凶??」
年安笑得和煦:“你啊。”
系统:……
年安继续说:“把你彻底格式化,再投胎成人,让你尝尝当人类,吃遍酸苦辣咸没有甜的滋味,你说怎么样?”
系统被他说得一抖,不敢出声了。
年安今天车限号,没开来,他走出公司,与值夜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年安刚踏出大门,寒风呼啸而来,将他额发吹得飘起。手机铃声响起,年安一看是网约车的师傅打来,正欲接起,就见不远处站了个人。
宓时晏站在雪下,也不知呆了多久,肩膀都积了一层薄雪,他的身影被笼罩在阴影里,在朦胧的灯光下,看起来格外不真实。
值夜的保安是新来的,没见过宓时晏,见年安停下脚步,忍不住说:“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劝都不走,伞也不打,好好一大小伙,长的那么俊,脾气犟的跟牛似得。要不是楼里的姑娘都走了,我都准备报警了。”
年安回过神,说:“没事,我认识。”
保安一愣,尴尬笑得:“哦哦,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