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不敢耽搁连忙跑下楼去。
过不到一会儿,匆匆拎了两个行囊跑上来。
缺水接过行囊,打开其中一个包袱,掏出一块磁石递给白杜鹃道:「妳用这个再找找看。」
白杜鹃拿起磁石,按照吩咐在地上细细转了一圈。
「是针!」
缺水立刻连点数指,封了陈默腰腹几处脉,防止毒针离开腰侧以外的位置。
「拿来。」
接过磁石,看见上面黏的细针,缺水把陈默抱在怀中,伸手摘下一根用舌头略微舔了舔。
「缺水……」白杜鹃担心地看着。
「什么毒?」陈默冷静地问。
缺水摇头,「我分辨不出。来,我先帮你把针吸出来。白小姐,能不能麻烦妳烧点热水送到客房来?」
「我、我不会。啊!这里有现成的,我还没用。你先拿过去用好了,要不要我帮你送过去?」
「不好意思,白小姐。麻烦妳了。」
缺水对白杜鹃微微一笑。
白杜鹃面红地低下头。
陈默把这些全部看在眼里。
把陈默抱到客房,等白杜鹃放下清水后,缺水对她说道:「今晚敌人应该不会来了,不过安全起见,今夜妳暂且睡在我们隔壁,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谢谢你。」
白杜鹃越发觉得缺水是个很温柔很关心人的人……不知道这是不是只对自己?还想再待一会儿,但想到缺水要给陈默治伤,自己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待在这里也不方便,顿了又顿,见缺水也无留她下来帮忙之意,只得恋恋不舍地离去。
「她很喜欢你。」陈默平淡地述说道。
把陈默的衣衫褪去,把烛台放到床前,准备好磁石和水盆,缺水不在意地回答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些东西了?我先帮你把毒针吸出来,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对症的解毒药。你现在感觉如何?」缺水担心毒势加快。
陈默笑,「还好,只是脚趾头好像也没啥感觉了。」
缺水闻之不再多言,立刻把磁石贴到陈默的腰侧。
毒针被吸出后,缺水用随身的匕首小心在中毒部位切开一道小口,想都没想,张嘴贴上伤口吮吸起来。
陈默的眼光凝固住。
他没有想到缺水会冒险为他吸毒,虽然他晓得缺水对他的情很厚很深,对他也很依赖,但他真的没有想到他能为他做到这种程度,而且是如此自然,没有一丝犹豫。
缺水……陈默抬起手,轻轻放在缺水的头上,轻笑着,故作轻松地问:「缺水小弟,吃饭时有没有咬到舌头啊?」
缺水吐出毒液,抬起头笑道:「今天没有。」
说完又埋下头去。
毒液一点点被吸出,水盆的水在烛光的映照下呈现出诡异的黑色。
随着毒液被排出,下半身的感觉也逐渐恢复,先是脚趾,后是腿部,等到腰部也有知觉的时候,火辣辣的疼痛变得明显,包裹着这股疼痛的温暖和柔软,也逐渐清晰得让他……不知所措。
血液被人一点点吸出的感觉是一种奇妙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尤其是在敏感的腰部。
当陈默明显感觉到缺水的唇形时、当缺水把他伤口上流出的干净血液用舌尖舔去时,陈默的腹部起了一阵奇怪轻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