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你走进去,稀疏的树林变成绵密的树海,他曾经在其中走了两天两夜,劈倒不下二十棵树,可最后他还是回到了老屋前。
他也曾试过飞上屋顶,从树顶上躲过阵势,站在屋顶上,他看到的同样是无穷无尽的树海。
但他不信邪,又和上次一样走了两天两夜,当他疲累不堪从树顶上掉下来时,落地之处就在他的房门前。
那个家伙好像摸透了他的性子,故意派来两位普通人的年老夫妇侍候他,且一问三不知。
从一开始的愤怒、急躁到现在的平静、无可奈何,缺水有了山穷水尽的感觉。
不过他总会想出办法来逃出去的,只要让他摸透这片树林的阵势变化。
在此之前,他就只能忍受那家伙拿他当练功鼎炉用。
那自称燕无过的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狂人!魔鬼!就算人之初性本善,他的善也已经被阴绝功侵蚀得一干二净!一想起那人的疯狂,缺水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拿他练功,他能忍受。
不就是被他的冰块插进身体里吗?这虽然痛苦,但又怎能比得上父亲给他安排的一系列残酷训练。
痛,他并不怕;冷,他也能忍受,比起那家伙拿他练功时的行为,他更害怕的是那家伙在练完功后的消遣。
对,他称此为消遣。
拿他的身体来消遣。
明知他疲累得无法抵抗他任何行为,他也就越发狂肆。
随便抚摸他的身体,肆意啃咬他的身体,他喜欢听他恳求他向他求饶,如果自己闭紧嘴巴不哼出一声,他能一直折磨到他终于开口求饶到他满足为止。
但很奇怪的是,他似乎怕他寻死一般,没事也会来看看他,见他没事,讽刺他两句又跑走。
我为什么要寻死?缺水反而觉得莫名其妙。
他不会轻易寻死,他也不想死。
他承认他怕死,自从他知道死后要一个人躺在一个密闭的盒子里,睡在黑漆漆的地下,尸身会慢慢腐烂,逐渐被虫蚁啃食,永远不会醒来、永远不会再看见陈默、永远无法思考,他就对死亡产生了一种抗拒心理。
何况父亲也教过他,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鹅毛之别,他才不会因为区区一个疯子带给他的痛苦就自寻短见!
而这区区燕无过,正举着一把伞从雨中悠悠走来,「今天怎么有闲情看雨?」俊美的脸庞不再如死人般惨白,换之如玉瓷一般的光润。
脸上的微笑依旧充满讽刺与嘲弄。
「听说你不分昼夜的练功,怕你练坏身体,本尊特地跑来看你,却没想到你竟有闲情欣赏雨景。白让本尊担心。」
缺水扳扳手指,算出今天距上次燕无过离开。
恰好过了六天。
「你功力进步如何?」
「难得你也会关心我。」男人笑着收伞踩上走廊。
「鬼才会关心你!你要是已经修成阴绝功,就快点让我走!」缺水冷脸道。
「呵呵,别说我还没练成,就算练成,你说我会么?」无过特地走到窗前,对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砰。」
毫不犹豫,立刻关上窗户。
无窗还有门,看着那人推开门进来,缺水知道自己的受难时间又到了。
与往日一样,在经过一番争斗后,精疲力尽的他被燕无过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