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杨昊继续说下去，傅霖打断他的话，“这儿几点歇业？”

叶池：“晚上十点半左右。”

傅霖没说话了。

叶池以为傅霖只是问问今禾在的关店时间，没太在意。

忙前忙后，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时间，后面也忙得把傅霖还在雅间的事儿跑到了后脑勺。

只没想到，在他收工，出了后门，转出小巷子时，看见了那漆黑的大铁车。

张秋阳打开窗户冲着叶池挥挥手：“小叶，这边。”

叶池整了整衣领，上了车。

“您这几日都要画？”

隔着夜色，傅霖冷峻的侧脸让叶池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嗯，不方便？”傅霖侧过脸来。

叶池立刻收回目光，“不，当初签署合约的时候也是说的随叫随到。”

“但是和您商量一下，可以晚上吗？就像现在的时间。”

傅霖点头：“可以。”

车子一路开到別馆，叶池差点睡过去。

他真的很困，可不能在工作的时候打盹，所以他小鸡啄米似得，不断提醒自己不要睡，却控制不住。

休息期间叶池就蜷在小沙发上眯了一会，倒是有点精神，可躺进热水后，又开始犯困。

傅霖像是永远不会困似得，明明白天都在办公，晚上依旧好精神。

终于结束，像是熬过一场试炼。

叶池太困，以至于完全没发现傅霖又返回浴室。

他踏出浴缸直接开始换衣服。

换好衣服一转身，傅霖站在他身后。

傅霖微微低头打量。

黑色发丝微湿润，黏在脖颈上，额头上也贴着细软发丝，皮肤泡了热水，现在看起来十分水润。

眸子开合之间，尽是困态。

像是迷迷糊糊走进狼窝的小羊。

叶池困意顿时全消，结结巴巴说：“傅先生，你、你没走啊。”

傅霖看到外面下雪，转身回来想提醒叶池。

看到叶池困到了极致，完全没有注意他，直接就把浴袍脱了下来，开始换衣服。

这是一场不错视觉的享受。

“外面下雪了。”

叶池啊了一声，“下雪了，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