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动了动身体,侧身伸出手去搂住周骥的脖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等了你很久,实在是困了,就上床睡了!”
周骥笑着在林小齐的鼻子上亲吻了一口,声音沉沉的带着温柔的笑意,“回来没多久,你以后不用等我,早些睡吧!我最近事情较多,等过一段时间,事情少了,就会有空闲时间,到时候就陪你!你看成吗?”
林小齐点头说好,像个温柔妻子一般地给予辛苦的丈夫以柔情,还凑上去在周骥脸上安慰一般地亲吻了两下,点头答道,“好!你做事情吧,我等你把事情做完。”
虽然林小齐嘴上说着特别理解的话,但他心里其实是小别扭了一下的,因为自从他醒过来,除了最初那段时间,周骥是大把大把的时间陪着他的,后来就很少陪他了,多数时间,周骥是见不到人的,家里的管家是个严谨的德国人,林小齐有些怕他,问过几次周骥到底在忙什么,没有得到明确答案之后,林小齐便也不再询问,周骥即使在家里,很多时候也是在书房里,书房是家中重地,一般人并不允许进去,虽然周骥没有限制过他,但是,戒于别人都对那处谨慎对待,林小齐当然也就在心里对那里产生了慎而重之的态度,周骥经常在书房里见很多人,除了下属有时候还有客人,林小齐懂事且会看人眼色后,几乎从不到书房里去打搅周骥,所以,上次周骥送他生日礼物,他情不自禁跑过去他后来想着都觉得莽撞。
周骥开的“有空就陪你”这种空头支票,林小齐心里明白,被兑现的机会很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并且有这么深的直觉和这么重的判断,甚至在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每次都不是喜悦,而是从心底升起淡淡的虽然飘渺到感觉不可及却又永远散不开的伤怀和惆怅。
对于这种伤怀和惆怅,林小齐自己都觉得心惊,他明明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心底堆着这种莫名其妙的伤怀,倒像一个经历了不少事情的大人一样了。
林小齐虽然做出一幅非常理解的态度,但是,周骥还是能从他眼底看出黯然来。周骥心疼地拍着林小齐的背,安慰道,“不会过太久的,那时候我可以帮你向老师请假,带你出去旅行,你想去哪里都行。”
周骥最近是真忙,他本来在国内已经根基非常稳固发展极好,虽然原来也在这边也有不少生意,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将这里作为他的主要舞台的打算,为了林小齐,他只好改变了主意,开始在这里大力发展,林小齐处于深度昏迷的十个月里,周骥担心他的病情,并且,总是对着沉睡的林小齐,有时候,挫败与悲观就会向他袭来,他甚至某些时候都想到林小齐是不是永不会醒过来了,不过,这种挫败和悲观毕竟是很少的时候,大多数时间,他都是抱持着信心决心与乐观的。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林小齐身上,在事业上,他便没有花太多心思,于是,这十个月以及林小齐刚醒过来的那两个多月,他的事业都处在初级准备阶段,当林小齐身体好转,他的心情变好并且精力恢复,雄心勃勃,才开始大刀阔斧开创,并保证稳步前进,现在,可说是他最忙的时候了,虽然很忙,他也几乎是每天都会回家来,只要看一眼林小齐也好,他便有了更多的干劲与斗志。往上走临近顶峰,享受着那份尊荣与天下臣服的成就感,另一方面,却也是孤寂的,不少时候,其实很想停下来休息,但是,只要想到他的宝贝,看到林小齐的笑脸,听到他清亮里带着柔柔爱意的声音,一切其他的感受都可以抛开,所有的疲惫感都可以被治愈。这也是周骥为何如此相信并确信,他的爱是如此深重如此抛不开的原因。
——“带你出去旅行”,虽然又是空头支票,林小齐还是高兴起来了。其实,主要是身体的激动将心里的那股莫名悲伤压了下去,他答着好,紧紧靠到周骥身上去,脸色绯红,呼吸些微局促粗重,他用自己细致的脸颊摩擦着周骥的脸腮与耳朵,略带羞意地轻声说道,“周骥,我们,我们又来吧!”
少年身体的情动很明显,周骥愣了一下,接着才笑着在林小齐唇上轻吻了两下,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笑,一手搂着林小齐的腰,一手伸下去轻抚了一下林小齐的裤裆,发现这孩子下面已经半隆了起来。
林小齐被周骥带着笑意的眼神看得羞愧难当,赌气地噘起了嘴巴,但是还是要使出哀求与装可怜的手段,又在周骥脸上蹭了蹭,说道,“好嘛!好嘛!反正现在睡不着!”
周骥抱着林小齐将他放到床上躺着,然后撑在他身上,林小齐脸上带着期待的笑意望着周骥。
周骥却只是在他唇上轻啄,声音虽然比刚才低沉了一些,却没有动手去触碰林小齐,反而说道,“傻小子,你以为这是做什么呢!随便好玩的新鲜玩意儿?这是很伤身体的,你现在可不能这样,乖,今天不来,行吧!”
听周骥这么说,林小齐明显非常失望,一双大大的在夜里亮若明星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咬着嘴唇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今天真的不行吗?可是,我现在难受!”
周骥看林小齐那蹙眉苦忍的模样,只能叹口气,说道,“好吧,不过,只今天,明天可不行了,最多一个星期一次,知道吗?”
林小齐点头说好,男人在这种时候,只要解决了眼前,你随便说什么都是可以的,周骥显然能够明白林小齐估计都没有好好听他后面的话,只听到最前面那个“好”,便欣喜地眉头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