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突然看她啊。
这么近,还看得那么认真。
有点让她害怕了。
柳安安只想着害怕,却连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都不知道。
她目光有些躲闪,垂着眸,不安地推暴君:“陛下……你盯着我做什么?”
“只许你看我,不许我看你?”褚余手指在她下巴勾了勾,低语,“可没有这么霸道的规矩。”
柳安安实在躲不开,索性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看吧看吧,只要她看不见,她就能假装不知道!
靠着脸皮厚和装死,柳安安终于抵挡住了褚余的视线。
柳安安秉承着,严防死守的决心,两三天的时间她都要变成一个牛皮糖了,她粘着去勤政殿,在她的暖阁又安了家,入了夜就又粘着褚余回元晨殿。
这么盯了两天,褚余都看出了问题,一问,她却是什么都不说。
柳安安还真没法说。
告诉暴君,你要小心长公主给你塞个什么人?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呢?
要是暴君问起来,她甚至连个自己的合理的理由都没有。
好生气哦。
更生气的,她就像是自己在和自己生气。
死守了两三天,柳安安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太妃宫那边没有任何动静,长公主虽然没有来找她,但是也没有离开太妃宫。
至于那个被说了许多次的陈馨儿姑娘,她更是从陈姑娘入宫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呢。
或许,或许只是一个误会?
柳安安想了许多,觉着是不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
要不,要不还是按部就班吧。
这两天她这么粘着暴君,粘的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柳安安勤奋了三天早起,迷迷糊糊也要跟着暴君一起起床打着哈欠去勤政殿。第四天,褚余已经习惯了,起身后等着身边的小姑娘起身,但是她还埋头在被子里,睡得香香甜甜。
“美人……美人……”
丫鬟玲珑小小推了推
柳安安:“美人该起来了,不是要陪着陛下去勤政殿吗?”
柳安安翻了个身,睡得迷迷糊糊地:“不去了,我要睡觉……”
不行了困死她了。天天早上天不亮就起身陪着暴君。暴君去早朝,她去勤政殿等着。
一去就是一天。
累死了。
褚余看着赖床的小姑娘,有种果然如此的微妙感。
小姑娘能坚持三天,已经不错了。
柳安安久违三天的一觉睡到自然醒。
不用去勤政殿,一下子显得她无所事事了。
柳安安又翻出来了给暴君准备的春装。
这套衣服她来来回回做了好久,眼看着马上就是她十六岁的生辰了,她到时候出宫,总是要给他把衣服做好的。
柳安安这次就没有耽误,老老实实坐在窗下做衣裳。
今日阳光甚好,都不需要暖炉,她开着窗,窗外是一树的红梅,上面昨日落的雪积攒了厚厚一层,压弯了花朵。
若是用心起来,手上的衣服做起来也快。
柳安安低着头,从上午陆陆续续做到了下午,眼瞧着太阳都落了山,黄昏色将至,她连续低头了将近一个时辰,脖子都酸疼了,索性放下手中活计,抬头叫丫鬟。
“玲珑,过来给我揉揉脖子。”
她叫了许久,外面并未进来人。
“玲珑?”
她提高了声音,玲珑还是没有进来的。
柳安安有些纳闷,自己的丫鬟是从来都在身边跟着服侍的,怎么会忽然不见了人呢。
“郡青!”
她又换了个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