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是软柿子所以不留情地捏,因为二少爷的态度而对并非谢家男主人亲生儿子的大少爷瞧不起,他们的自以为是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让他们吃亏。
每个人的心理都捏了一把冷汗。
对谢直树的看法也倏地转了一百八十度。
以前以为的懦弱,现在看来只是不想和他们计较,那位少爷的隐忍,其实只是在给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原谅他们这么多次,不管他们对他有多不敬都默默忍受了。
相反的,一直被他们唯命是从的家树少爷,则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一夜之间,在谢直树不知道的时候,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已经上升到谢家树之上的位置。
只是他还是毫无自觉罢了。
裴音去休息了,她下午还要赶回美国,折腾了一整天根本没有休息,体力早已透支。
兄弟二人默默地吃了早饭,谢直树习惯性地端起盘子,却被女佣诚惶诚恐地劝下。
他站在那里,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呆住,愣了半天,听到对面“哧”的一声,是谢家树在笑。
“你满意了吧?”半年不见,又长高了不少,愈发俊秀的弟弟,冷笑着,眼睛却在看着正抹着花生酱的土司。
谢直树缩了缩脖子,觉得那一声笑让他有点冷。
他不明白谢家树话里的意思。
从芝加哥回来,一直到现在,他所遇到的一切的事都让他脑子里混混沌沌的。
他有什么好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