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他虽没可以表现出来,但他更乐意接近的人自然是何翌。
那个多年前在他还像个丑小鸭一样站在不起眼的地方手足无措时给他递上一块手帕,在假面舞会结束后向他伸出手问他要不要做朋友的人,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最先示好的是何翌,他知道这个人从来没有看不起他,即使那时候的他的确让人看不起。
所以何翌说有空的时候尽管过来时,他点头答应了。
“没人陪自己过来也没关系,我经常在这里,来了就找我,咱们一起喝几杯。”
谢直树点头,难得多说了句:“那就经常打扰了。”
何翌开玩笑:“尽管来,到时候多多消费就算答谢我作陪了。”
谢直树低下头笑。
被晾在一边的谢家树有口难言,但看在哥哥好歹笑了的份上,就暂且放纵何翌在他面前这么放肆好了。
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对他落井下石。
是啊,他现在是做什么说什么都有所顾忌没办法和哥哥开玩笑,但他们好歹是兄弟耶,干嘛在那里弄得他嫉妒尴尬。
和何翌打了招呼就出了他们这些人专用的包间,魅力之夜有他们这些兄弟单独的楼层,除了他们这些人还没人能上这层楼。
何翌的这个酒吧,就像他们的根据地一样,有事没事都来聚一聚。
下了楼,出门的时候迎面和几个人撞在一起。
“直树?”
酒吧幽暗的灯光下,那青年的脸有些模糊,偶尔打过来的灯光落在那人脸上,谢家树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