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保身者居多,或隔岸观火、或避之不及,总之是没人施以援手。
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谢直树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他本就不应该来这宴会的。
收到请柬的时候还有些纳闷,现在的谢氏谁还放在心上,有时被人想起来不过是供消遣的笑料罢了。
看到是金铭八十大寿的请柬时,他才恍然。
那个他在美国的时候就曾经提点过他的老人,虽然现在早已不管事了,但依旧是商界诸人敬畏三分响当当的人物,心里竟还记得他。
有些羞愧回国后竟从未去见过算他半个老师的金先生,连对方八十大寿这种重要的日子都忘记了,而金先生竟然还在这种时候送来了请柬,他即使不想来也是盛情难却。
既然来了,就随遇而安吧。
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在美国的那些年不是白磨炼的。
在这种环境这种场合下,他再也不会落荒而逃。
只是最近身体上的不适让脸色太过难看,被捕风捉影的人看在眼里,只会认为他着实失意了。
谢直树不关心这些。
他有意的是尹成恩即使认真的看着别人和别人交谈,却依旧若有若无扫向他的视线。
那视线像是在警告他那天他说过的话一定会成真似的,谢直树并不畏惧,但却被那带着深刻含义的视线弄得头发发麻。
谁会在一抹高深莫测的视线中安之若素?
即使表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心里却早就有些燥了。
谢直树知道,现在的尹成恩,对他的恨或许早就超过那些年的交情了。